棠婧突如其来的离婚声明打了个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恒盛集团总裁办的电话都快被打爆，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简直响彻了整层楼，各方记者闻讯而来，围在公司门口久久不散，等待着棠婧出现，安保人数都增加了两倍。
外面已经闹翻了天，办公室里却是岁月静好。
棠婧私人手机直接关机，对外的工作电话如果是友商或圈中熟悉的长辈打来，她简直像个业务能力极好的客服，不紧不慢地重复今天说过最多的话。
“是我做得不够好，和致远没缘分。”、“没有受第三者影响，确实是我们观念确实无法统一。”、“聚散都是朋友。”等等
顾山的电话打来时，棠婧倒是没用这番说辞。
“我已经看到你们之前的新闻。”公媳二人鲜少私下联络，顾山平时有什么意见，都是由沈明珠代劳，但此刻不同往日，他的语气一下苍老许多，甚至有些气弱，“这事是顾致远做得不好，我会教训他。”
尽管当初是为了利益交易嫁进顾家，但二老一直对她不错，棠婧闻言也有些怅然，轻声道：“是我和顾家没缘分。”
她听说顾山已因高血压住院的事情，道：“顾伯伯，您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不必为了我们小辈的事情太过伤神。无论如何，我都感激您当初对我的帮助。”
她当时几乎是到了被驱逐流放，走投无路的地步，如果不是顾山的扶持帮助，她也不会顺利夺权。
棠婧不是全然没良心的人：“如果您还愿意，我会来看望您和伯母的。”
她那声“顾伯伯”就已经是表态，顾山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位儿媳的魄力。颇感遗憾，却也理解。
棠婧自从嫁进顾家，可谓找不出什么差错，即便顾致远为了虞子衿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给她找不痛快，她都是为了顾全顾家对外的形象面子默默忍了，对内待他们夫妻俩也很恭敬孝顺。
她已经做得够好，顾山自然说不出苛责的话。
“当然愿意。”顾山在那头咳嗽了两声，说道，“是顾致远没有福气，这几年委屈你了。”
棠婧挂断电话，摩挲着手机。
丝丝在旁边噘着嘴：“老板，明明离婚是因为顾致远和虞子衿，您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说话呢？现在已经有人在帮虞子衿说话，说她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介入你们婚姻。”
棠婧扬唇笑了笑，眼睛熠熠生辉。
“凡事留一线嘛。”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戳破那层窗户纸才有意思。
丝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向棠婧：“棠总，您今天不是还要去剧组吗？”
现在外面围了这么多人，怎么出去？
棠婧眉头一挑，这才想起原来还有件事没做，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下午四点。
她抿了抿唇：“丝丝，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还好她记忆力极好，顺畅地输入付钰的电话号码，编辑好短信。
发送。
那头安安静静，并没有回复的动静，棠婧默默等了一会儿，便将手机还回去。
丝丝眨了眨眼，说道：“老板，可能付先生还在拍戏，暂时没空。”
棠婧没说什么，打开旁边的文件看，丝丝见她食指无意识般在纸上轻轻敲击，一脸我懂的表情，小声出去了。
等丝丝出去关上门，棠婧才叹了一口气。
付钰那个人，脾气简直变化莫测，她一声不吭地放了他鸽子，还真不知道他又会怎样。
......
“OK！”庞全从监视器前站起身，猛地鼓了下掌，“付钰不错！”
他话音落下，才有一群工作人员为了上去。
付钰从湿漉的地面缓缓站起，抬手去擦嘴边的血浆，头发凌乱，眼神保留着似乎还没出戏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