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将军。”
张缉深深看了眼陈龙,吩咐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我扶阎大哥到客厅休息。让下人且上两杯茶来。”说罢扶着阎行进屋,守卫连忙叫人收尸,陈龙很自然的在门口站立守卫,耳朵却运起神功,偷听房中的两个人叙话。
两人落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下人进去奉茶,又被张缉挥退。张缉的声音传来:“阎大哥,刺杀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阎行声音带着痛恨:“除了韩遂老儿手下那些杀手,还能是谁?”张缉惊讶道:“难道是湟中羌刺?”房间里瞬间陷入沉默。
良久阎行声音先响起道:“为兄我身受重伤,除了兄弟你能帮我,万万逃不过湟中羌刺那帮刺客。我想在你府里藏几天,先把伤养好,然后你再秘密把我送回金城。此地不宜久留,待我回到金城,必然宣布独立,起兵与韩遂老儿决一死战。到时候,兄弟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
这些都是来之前陈龙与阎行拟好的说辞,就是要骗张缉相信,阎行并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张缉点头道:“这个自然!韩遂对我父亲颐指气使,凭着无数羌兵,自以为西凉无敌,我早就看不惯他高高在上了。”
阎行的声音响起:“这次真是好险,我只是奇怪,怎么就会让韩遂找到我的踪迹?原来是你这里的管家是韩遂的细作,幸亏兄弟查的清楚!可见韩遂老奸巨猾,兄弟你要小心身边的人!”
张缉一张白脸不由自主红了一下,阎行继续问道:“不过,兄弟你推荐的李儒,确实是军师的上上之选。这李儒究竟在何处?离开之前,我务必要去见上一面。”
这番话也是商量好的,正要试探张缉的真心。果然张缉搪塞道:“阎大哥伤成这样,这几天不宜多动。我给你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且养好伤。至于李儒,他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路途很远,等大哥伤好再见不迟。”
阎行已知张缉永远不会把真心李儒推给自己,强作微笑道:“如此甚好。对了,我这个救命恩人,虽然是胡人,但仰慕中原文化,本想参加明日郑玄讲经大会,却苦于无人推荐。这个忙就请兄弟看我金面,赏给他吧。”
张缉微笑站起道:“这个毫无问题,既然是自己兄弟,参加讲经大会小事一桩。”说罢提笔手书了几个字,塞在了阎行手里,继续道:“这可是一个贵宾的座位,保证你这个救命恩人满意!”
阎行连忙谢过,将纸条塞在袖中,皱眉问道:“兄弟,你说那湟中羌刺,会不会藏在韩德大营之中?”张缉也眉头皱起,那韩德的八万羌兵大营,确实如同一根刺扎在张缉和张既的心口,天水城军兵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韩遂的眼睛。
阎行显然说中了张缉的心事,继续抛出诱饵道:“兄弟,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请帮忙立刻送到金城郡太守陈懿处,他自然会依计行事,为天水将韩德引走,布置剿灭韩德的陷阱。”说罢掏出一封薄薄的信封,用火漆封着口。
张缉似乎想也没想,一把结果信封,揣在自己怀里。两人又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阎行装作伤痛,张缉立刻命人将阎行送到城中一处秘密的宅院,派人将前后院看紧。阎行被张缉派人照看,陈龙顺理成章自行告辞离去,有了张缉这张字条,混进城的身份似乎由暗转明,一切恢复了平静,只等明早去听听这郑玄讲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