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咱们的对手也是狡猾的很,料到咱们有所察觉,昨夜居然没有动手。前面的路,还要时时警惕才好。”众人轰然应了一个是。
陈龙站在船头,见湘水边的山势越来越低矮,知道已经接近了洞庭湖。又是一个白天安然度过,黄昏时分,陈龙在船舱里正和周不疑说话,忽然前面的伙计高喊了一声:“进湖喽!”
陈龙二人步出舱外,只见水天一色,波光粼粼,夕阳倒影,落日余晖,远远看到朦朦胧胧的水雾中,湖中心一黑点青螺般高耸,正是君山。两人都被眼前美景沉醉,浑没注意到船后,远远有两个黑点越来越大。
入夜,陈龙叫吕常四人替换驾船的伙计,趁夜湖里行船,好早日到达江夏。正在船舱里休息,忽然船侧轰隆一声巨响,商船猛地往侧面一倾,旋即又倒倾回来,显然是侧面船舷被别的船撞了。陈龙反应过来,已抓了弩弓在手,想了想从舱后穿出,往侧舷一看,只见自己的商船被夹在两只渔船之间,黑乎乎不少人影正从两边的渔船上翻到自己这条船上来,陈龙就黑影里抄起弩弓射了一箭,只听啊呀一声,黑影里一个人惨叫着倒地翻滚起来。
陈龙哈哈大笑了一声,抛掉弩弓,拔出匕首,在黑夜里大声喊道:“儿郎们都出来吧,点子来啦!”吕常他们四个和周不疑在刚才撞船的时候,都找了个地方隐蔽,听到陈龙高声喊话,纷纷从藏身处掏出匕首跃到船头,高举起烈烈的火把。
陈龙轻轻一纵,早跃到船头,落在几人身前,面对一干水匪。上来的水匪大概有二十来人,人人举着一把大刀片,一个水匪头目看到几人现身,知道再无法偷袭,大喝道:“此湖乃我洞庭帮的地盘,你们擅自闯入进来,交了过湖费没有?”
陈龙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洞庭帮的人,在下没听说过什么过湖费,倒是听说这里有不少水匪。刚才为何不分青红皂白撞我的船?你们需得赔偿我的损失。”那头目凶相毕露道:“没有过湖费就把船上的货留下。兄弟们,这鸟人不缴费,咱们上!”
二十多个水匪发声喊,一个个举着大刀扑来,陈龙微微往后一退,喝到:“只伤不死。”身后吕常、胡济、郝普、祖郎活像四条小狼般扑了上去,一时间刀光匕影,耳中只听啊呀噗通的声音,片刻间倒了一甲板,幸亏陈龙嘱咐不要下杀手,不然个个得了账。
那水匪头目见势头不妙,大叫道:“老大,老大!点子扎手!”陈龙知道是呼叫他们的老大,连忙集中精神,发现两边水匪的船中,左舷那条船舱门一动,无声无息走出一个人来,陈龙心中升起危险的感觉。
那人手里拿着一张弩弓,平端起来。陈龙暗中凝神戒备,提防他偷袭吕常他们。没想到那人并没有暗中放箭,忽然大叫道:“立即住手,否则莫怪我弓箭无情!”吕常四个人正打的不亦乐乎,哪管有人威胁,只当做没听见。那人一箭冲着吕常射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箭刹那间到了吕常面前,黑夜中吕常听到弩机声响,已经来不及躲闪,幸好陈龙一直戒备,一伸手竟将劲箭泄劲捞走,直接运起内力,甩手射了回去。那人哈哈大笑道:“好功夫。”身形一跃而起,不但躲过了陈龙的甩手箭,还直接落到陈龙面前。
陈龙在火把光下细细观瞧,只见那人身高只比自己略矮,皮肤粗黑,满脸虬髯,一头乱发,一身渔民装扮,但长相甚是年轻。扇子面的身材,骨骼粗大,颧骨高耸,肌肉发达,目光狂野,仿佛嗜血的恶狼,让人不寒而栗。陈龙见他到了面前,抬手吩咐吕常他们几个住手。
那人也在细细打量陈龙,见陈龙叫手下住手,也挥手叫停水匪。陈龙道:“这位老大,我看你刚才没有暗箭伤人,行事也算光明磊落,今日经过宝地,本无意打扰你们,为何挑了我下手?”
那人粗声粗气道:“你们有钱人,怎知道我们穷苦百姓的疾苦?光你这身衣服,就值个千八百的,我这里可是有几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