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瞪大了眼睛,“你有喜了?”
虞氏点了点头。
联想到平日里妻子那般泼辣又心狠的做派,他也大体能知道其中的隐情了,自己的正妻没有子嗣,她担心偏房有了儿子,今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就不保了,才会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搞动作。
林良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但内里还是个性格软弱、之人,惧怕家里的那位娘家有背景的虎妻,此刻只想尽早将事情压下去,草草了结,便收起了手,冷冷地盯了自己的妾一眼,“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跟我回去?来人,去上面将小姐带下来。”她抓住了虞氏的手要走。
虞氏:“老爷,咱们女儿的脚受伤了,能否让她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这位姑娘懂医术,能治好。”
林良:“在哪治不是治啊?”
虞氏:“可是……”
林良:“别废话!你一妇人,犯了如此大错,我不责罚你就不错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鬼蜮之地!我林家的女子岂能留在这种地方?带走!”
说完,他便拉着虞氏走了。
那小女孩躲在楼道上目睹了这一切,知道有人要将她带走,便惊慌失措地躲到秋蝉身后,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带她的仆人看上去也是个老实人,并不粗鲁,他走到秋蝉面前说:“秋姑娘,我家老爷有令,让我将小姐带回去,我只是个做苦工的,姑娘不要为难我,让我把小姐带走吧。”
秋蝉低下头望了望脚下的的小女孩,只见她眼神充满了恐惧,像是隔着铁笼在无声地呐喊。
见到这一幕,秋蝉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还是蹲下身来,抱了抱她那弱小的身子,笑了下说:“没事的,等你回家之后,姐姐会抽空去看你,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她又弱弱地说了句:“那我还能回来跟他们一块读书吗?”
几天相处下来,这还是秋蝉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震惊之余,心更加难受了,但她又淡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当然可以,等到你脚伤好了,我每天都去接你过来一块读书。”
她也笑着点了下头:“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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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良与徐桐二人在房间里秘密谈着话,谈着谈着,林良的表情渐渐扭曲了起来,连他都感到恐惧,林良:“这要是让人知道我拿自己的妾当诱饵,我林某今后又要如何面对世人?”
徐桐:“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人知道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
随之,后院又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虞氏的惨叫声。那林良睁大了眼睛。
徐桐则淡然地说:“既然犯了错,受点家法,也是理所应当。否则,要是让人知道你家法不明,连家事都处置不好,今后又该怎么在官场上行走?你优柔寡断,不愿意下手,我已经让人替你去办了。”
林良随即跪倒在自己的老丈人面前,“岳丈,我林家至今已是三代单传,到我这里,至今仍未有一子延续香火,家中老母整日因焦虑而垂泪,眼下那虞氏已有身孕,您万万不能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徐桐:“放心吧,只是闹出些动静来,好传出风声,不会伤及性命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女婿啊,国家社稷的希望,清流人士的希望,全都在你一人身上,这可是大功一件。事情我们来办,你只要在这房间里坐着就行了。
老夫同翁中堂都商量好了,要是这事办成了,立马想办法给你转正任职,你今后就不再是候补了,不仅如此,今后还会想办法提携你。”
林良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阵阵惨叫声,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岳丈……够了,做做样子就行了,到此为止吧。”
徐桐则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这戏要做足,饵料要给够,鱼儿才会按捺不住上钩。心慈手软是成不了大事的,大丈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