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跟机会。若是日本以强硬的姿态吞并朝鲜,也会召来国际舆论,届时大清可利用外交手段,取得列强的支持,后发制人,将日本赶出朝鲜,只是,若是日本完全控制住了朝鲜,要想再将他们赶回日本群岛,势必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下策便是派轻兵,这样一来,可以响应朝鲜王室的求援,也可以展示对日的强硬态度。只是派轻兵的话,不足以压制日本的攻势,还给了日本对清作战的借口,因此,此策断不可行。
综臣所诉,上策是如今最保险、最理智、最有胜算的决策。皇上,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了最佳的作战时机,便丧失了战场的主动权,追悔莫及。
为了边疆的安稳,更为了百姓的存亡,臣愿主动请缨,率领清军精锐入朝作战,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御敌于国门之外!”
载洸话刚说完,就引来了众人的非议。
奕劻笑了笑说:“贝勒爷雄心壮志,本王甚是钦佩,然区区三岛之倭国,何至于此啊?若真将我大清精锐之师全部派遣朝鲜,所耗钱粮器械甚巨。
以国库目前的状况,不出一个月,粮饷器械皆尽,届时前线的官兵,就要坐吃空山了。贝勒,您这是要置我大清将士于险境啊?”
载洸胸有成竹地说:“国家值此危急存亡之际,自当倾全国之力以御敌,太平时节,有太平时节的理财之道;战争时期,有战争时期的理财之道。
翁师傅刚刚不是说了吗?倘若国家有难,户部自会想方设法地筹措钱粮,以备军需。何况还有商办衙门,在战时可为军队源源不断地提供所需粮草器械。”
翁同龢自然不乐意被载洸拿出来当挡箭牌,“老臣是说过会想方设法地筹措军需,这是户部的职责所在。但是贝勒所说的上策,实乃穷兵黩武之举,户部绝不会浪费百姓的血汗钱。
杀鸡焉用牛刀,区区日本,何至于动用我天朝全部精锐之师?大清只要使出十分之一的力气,就足以震慑住日本了。贝勒意图统领我大清百万雄师,怕是别有用意吧?”
翁同龢没等载洸发言,便直接面向光绪:“皇上,臣反倒觉得,贝勒的下策,实为上策,最符合当下国情势态。户部既可支撑此次作战,又可妥善解决朝鲜事故,是为两全之策。”
光绪:“朕也觉得,翁师傅的想法,较为妥当些。”
载洸激动地说:“皇上!若派少量军队,必不是日军的对手,届时朝鲜战失利,祸及边疆,我军节节败退,敌军则气势汹汹,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真到那时候,大势已去,就真得无力回天了啊!”
说完,载洸猛地跪了下去,“成败在此一举!生死攸关,恳请皇上三思!”
光绪:“载洸啊,你也别杞人忧天了,我看呐,这事,能省心省力地解决,何必大动干戈。”
翁同龢笑了下说:“贝勒整日研究西方的异端学说,就滋生出恐“洋”症来了。日本不过是学了西洋那套资本之论,难道换了身羽毛,就能乌鸡变凤凰吗?无论怎样变,日本还是乌鸡,我大清还是凤凰,只要拍一拍翅膀,这小小的日本,就倒了。”
载洸:“皇上!日本早已今非昔比,实力不在大清之下。然世界皆不觉日本之崛起,值此危急之秋,若我大清还是抱着天朝上国的美梦,骄傲自满,轻敌冒失,大难即将临头啊皇上!”
光绪:“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李鸿章。”
“臣在。”
“这次就由你去跟洋人交涉,洋人不是有一套国际法吗?你让洋人出面,遏制日本的野心。”
“臣遵旨。”
载洸:“皇上!这是帝国主义的时代,弱肉强食,资本列强皆是食肉的怪兽,毫无道义可言,寄希望于列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愚蠢至极……”
光绪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猛敲了下桌子,“载洸,你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有你这么跟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