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鼻子说:“你明知道我们家贝勒求贤若渴,不会杀你,还故意用言语激他。你要玩火,也得找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
说完,她又用手指顶了顶他的胸口,“怎么着,你也是游历欧洲的人,还拿满汉之分做文章,心胸如此狭隘,眼界还不如普通老百姓来得深远呢,就你这,才是真正的迂腐,真正的大言不惭,真正的无药可救!
你自诩为闲云野鹤,那你是不是也要将这白云跟乌云,白鹤跟黑鹤,都安排个三教九流,尊卑贵贱的?
都是云,都是鹤,满人汉人,不都是中国人?你敢说现在的满人不是中国人?贝勒爷常说,五族大同,中国若要长久不衰,就不该带有你这样的偏见。
你张口一个中国,闭口一个中国,我看,你这话,才是真要割裂中国,是祸国殃民之言,真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丢到这海水里喂鱼!哼——真气人!不识好歹!”
慕容湛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驳得哑口无言,默不作声了。
载洸心里暗喜,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一番言论直击要害。
于是,在娟儿一番近乎调侃的言语中,这种紧张的气氛便悄然化解了。
一行人偷偷地渡船到了刘公岛上之后,在慕容湛的指引下,载洸果然捉到几个在高地上监视军情的日本奸细。
一番交手过后,载洸的几个下属顺利地将奸细擒拿了,压到载洸面前。
刚开始的时候,那几个日本人还不知道捉拿他们的人是谁,还以为只是几个抢夺财务的强盗,便笑嘻嘻地说:“几位爷,我们身上有点银两,给爷奉上,求爷几个高抬贵手,留小的一命。”
载洸怒视着他们,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是日本来的奸细吧?中国话竟然说得那么顺口,看来是在中国待久的惯犯了。
中国的土地,岂容尔等觊觎?只要你们将日本安插在中国的间谍系统,人员、地点,一五一十地招来,我便可饶尔等不死。”
那几个日本奸细还妄想着为自己洗脱嫌疑。“大人呐,你误会我们了,草民只是这刘公岛上的渔民,没有地方住,索性就睡在了这无主之地上,求大人明鉴呐。”
载洸轻笑了下说:“无主之地?难不成在你们日本人的眼里,整个大中国,都是无主之地,可以随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