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溪听到纪青川的声音身体一僵,抹着眼泪起身快步走向了内院。
“这……什么情况?”
纪青川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快步离开的贾溪。
“没什么情况,提起了一点伤心往事吧。”
花泠看着纪青川眼底闪过的担忧,含糊着未说什么。
这家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贾溪肯说出心里的事情,这说了一半。唉。
“行吧。”
纪青川反客为主,大喇喇地坐在了花泠对面。
“纪爷,你万花重楼出事了,你既没有被带走还不在家里安抚人心,跑到我这里来躲清闲了倒是。”
花泠换了个杯子给纪青川倒了一杯茶,看着纪青川一脸无所谓的神色。
“无妨,玉环自会处理。不过花泠小姐,你的麻烦,可是要来了。”
纪青川抿了一口茶,挑眉说着,心里却了然,这不是自己送给墨炀的茶吗?
此茶产量极少,但是墨炀喜欢,所以每年自己都会打量采购,送给墨大帅。别人,可是只闻世间有的份。
“与我何干?”
花泠有些想不通,这件事既没有发生在自己的店里,也没有和自己沾染上半分关系,怎么会让自己有麻烦呢?
“一来,他们来到耽城的原因便是那回春丸。二来,长公主的女官没有抢到这回春丸。三来,拜访您未成。”
花泠听着纪青川直接把问题点明,其实刚刚看到那女官被带走,自己心里就有数了。
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出来呢?是确定为什么墨炀没死,还是确定自己身份好把自己抓回去给那个太后搞什么长生祭。
反正没憋好事。
“拜访我,无非就是想确定我的身份。”
花泠不屑地说着。
“非也,太后寿辰在即,东西有了,谁献给太后,这个事情可大不一样了。”
纪青川轻笑着摇头,若有所指地看着花泠说着。
“而且据我所知,大帅的毒极有可能不是太后下的。”
花泠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眼有些惊讶地看着纪青川。这家伙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这东川的内政,纪爷知道的不少嘛。”
她看着纪青川不以为然的样子,那他为什么特意跑来告诉自己呢?
“好说。他们只要想从耽城过银子,就必须经过我的银庄。”
纪青川看着花泠眼底闪过精明的神色就知道,眼前这位是个不好相与的。
“所以呢?”
“三皇子是太后的亲儿子,但是这么多年在内政上非但说不上话,老皇帝立太子的时候更是没有正眼看过他。表面上看着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但实际上……小皇帝少不更事,但是这三皇子,可正值壮年,比咱们的大帅还要长上几岁啊。”
花泠看着纪青川拿着小扇子点了桌子两下,思绪一转,难不成是三皇子给墨炀下的毒,太后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肯定是和自己儿子站在一起的。
所以默认了这件事情。那现在三皇子的人死了是为什么?这个齐殊公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粮草一事,大帅把大部分的粮草其实是拿了回来的,但是金灿灿的黄金,可是已经入了三皇子的私库了。西境这些人弄到的这些银钱可能要饿死几个部落的人,你觉得阿古尔会善罢甘休吗?”
花泠看着纪青川,没有吱声,自顾自地喝着茶。
阿古尔一生所求不过是政权落到自己手上,然后向东川发兵。
他才不会在乎死多少人。但是他在乎钱,没有钱他的军队没有办法打仗。
而且他需要向其它部落征集可用的男性壮丁当兵,所以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墨炀还抓了莽图,莽图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悍将,他又怎么甘心呢?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莽图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