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启航则最好。”
大臣们嘤嘤嗡嗡小声议论。
半夏冷眼狠狠地瞪了周凌风一眼。
瞪得他心里发虚。
萧昱辰却面色沉稳,一锤子定音道,“好,就按国师的意思。”
众人暗暗心惊……皇上还真是宠信他呀!
周凌风也浑身一震……皇帝给他这么大脸面呀?!
别说,这在朝会上,被皇帝信任,受众臣侧目艳羡的感觉……还挺上头。
周凌风的腰杆子更直了。
若说他刚才还是强装自信,这会儿可是心里头有股劲儿,把他整个人撑得挺拔了。
待朝会散去。
韩献跟在温锦身后,低声说话。
“朝会上,气氛紧张,又是突然提出。测算,卜卦,都跟心理状态有关。越紧张越算不准。
“他在如此突然又紧张的气氛下,还能准确算出,道法术法都不俗。”
温锦点点头,“往后,还请师兄多费心。先把他捧起来,免得饵不够肥,鱼儿不上钩。”
韩献微微颔首,“娘娘放心,韩某必定倾力。”
朝会上,皇帝对周凌风的态度,使得许多臣子难以平静。
有人觉得,这是新的风向。
也有人觉得,这是皇帝的试探。
如今还只是一个开头,大家都有耐心,按兵不动,先慢慢观察吧。
臣子们有耐心。
但有个人,可就没这样的耐心了。
太上皇回宫之后的日子,不比以前。
“萧昱辰竟然真把朕给禁足了!他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朕是他爹!
“他的皇位还是朕传给他的呢!”
以前他发脾气时,还有吉祥哄他开心。
可如今,太监们都躲老远,生怕被他唾沫星子溅上似的。
“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朕滚出来!”
太上皇见自己骂了半天,骂地口干舌燥,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就好像他倾倒出去一堆垃圾,结果……掩埋了他自己。
殿里殿外,安安静静,只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儿,像是在看他热闹。
太上皇烦闷不堪,“来人!快来人!”
他拍着桌子叫。
终于有宫人出现,远远看着他,好似他是只发狂的野兽似的,那宫人随时准备着逃跑。
太上皇气得没法儿,“来,过来,朕不骂你。朕出不了太和宫,但你们能出去呀!
“朕听说萧昱辰把周凌风放了,你去,把周凌风叫过来见朕!”
宫人为难道,“奴才不知能不能见到国师大人。”
“国师?!”太上皇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他不仅被放了,还真成了国师啊?!
“哈,那可太好了!你快去!他必见你,没有朕,哪有他的今日!他定要来向朕磕头道谢的!”
太上皇一脸得意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