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各抱一个,这么小的婴儿,她也是抱得战战兢兢,更别说林庆一个大男人。
看着古月忙碌告一段落,岳洋道:“这两人是朱家人,理应抱回去给他们喂养。古姑娘和林大夫辛苦一场,我会让他们送上大礼。两位意下如何?”
林庆倒无所谓,他又不是专职接生的,主要是这趟还看了一场免费的学习过程,很划得来。
古月虽然担心,但岳洋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她小心地将婴儿放下,知道再待下去也无益,拿出答应给衙役的平安符,分了一圈,便同谢大夫三人重新坐上牛车,离开了县衙。
牛车向谢大夫的医馆驶去,贾科惋惜道:“我正好有一个病人绊住,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能帮上古姑娘的忙。”
这种剖腹缝合的机会,十年都不会有一个,这么难得的机会,他竟然没抓住。
古月点头,也带了惋惜:“这个本不应该死的,双生子,要是能做产检,早点检查出来,有了应对,又怎么至于白白断送一条人命。”
谢大夫是妇科大夫,听了古月的话,很虚心地请教道:“古姑娘,什么是产检?”
“产检就是怀孕期的体检,可以提前知道孩子的大小,胎儿的体位是什么样的,是单胎还是双胎,胎心率多少。”
可惜现在没有抽血化验做B超,不过也比九死一生强。
谢大夫遗憾地道:“可惜我们几个是大男人,这些要上手操作的事情,还是稳婆合适。县里一个医女都没有,大家都是要生了才临时找的人,还有一些,根本就是邻居帮忙接生。这个什么产检,只怕不好展开来做。”
不光是经济的问题,还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条件在那里搁着呢,谁敢随便摸一个孕妇的肚子,不怕被人砍成几段!
贾科和林庆也都点头附和。
古月知道这种事情积重难返,她也没有强求,只是安慰道:“没事,宣传的事我们慢慢来。当然,也可以和县里的稳婆合作,只要有怀孕的人,她上门跟踪检查,就可以得多少辛苦费,这笔钱从基金里出,应该慢慢会有人肯做产检的。”
林庆叹道:“增加人口,对国有益。这种事情,其实应该让官府来牵头更合适。”
贾科捻须点头:“林大夫说的没错,此事任重而道远,我们量力而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