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善人不是说他意外得来的吗?”
白沧撩开眼皮扫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在热烈的阳光下,一丝热气也无。
“这种禁书要么都被焚毁了,要么收藏在各大仙门的秘室之中,他如何‘意外’得到?”
“你是说......”一瞬间,公仪璇玑心惊肉跳,“是别人给他的?”
白沧缓缓的摇了下头。
这也只是他的猜测,顾大善人已死,真相已无从得知。
“那还是赶紧烧了吧,我现在看见这本书,就会想起那石室里的魔物。”公仪璇玑捏了一个明火诀,点燃了那本禁书。
火焰在禁书上燃烧,公仪璇玑望着这簇火苗出神,“我一直以为妖魔强于人类,无数的人类命丧妖魔之口,直到昨日才知,妖魔也会被人类所擒,人类也会吃魔物的血肉。”
她现在一想起来,便会觉得恶心。
白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只是不懂。”
公仪璇玑疑惑,“不懂什么?”
白沧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只是不懂,人心若是贪婪起来,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公仪璇玑烧完了书,便和白沧一起走到桐城镇口等扶雁羽。
扶雁羽这一趟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六蛋已经干完了十张烧饼。
自从六蛋的翅膀破壳之后,对灵花灵草也失去了兴趣,一心只想吃人类的食物,只要闻到它想吃的东西,就蹦跶着让公仪璇玑给它买。
六蛋还不会说话,烦人程度倒是好比一个几岁的孩子。
公仪璇玑怕它噎着,就把烧饼掰碎了,一点一点的喂给它。
烧饼吃完了,扶雁羽也回来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扶雁羽一脸无奈,“小树根骨一般,追风门不想收那孩子,我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了高泉。”
公仪璇玑能够想象得到那副景象,“唉,剩下的就要看小树自己的造化了。”
白沧抱着双臂走在前面,“毫无根基,不代表不能成器,等着看吧。”
公仪璇玑疾走两步,与他并排,“你很看好小树?”
白沧侧过眸,“你可曾注意过那孩子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公仪璇玑一脸懵。
白沧淡淡的道,“那是一双有野心的眼睛。”
他们继续往沿海的方向走,沙壶背上的伤没好之前,公仪璇玑都不能拿它代步了,因此他们的速度也慢了好多。
齐星辉的那一剑,将沙壶的背壳差点劈成两半,那道伤口又大又深,要等它结成厚厚的痂,不知道要等多久,公仪璇玑心觉对沙壶有愧,于是给了它许多灵花灵草,用来修复背壳,但收效甚微。
白沧说,赤霄暗麟甲的背壳就是它的根本,伤了根本,它的命也就不长了。
公仪璇玑听闻后,心情低落了很久。
沙壶虽是妖兽,但它从未为非作歹,反倒帮了她许多次,每次受伤也是因为替她挡下的,这么久了,公仪璇玑不只是把它当作一只普通的坐骑,而是当作了一个可以共患难的朋友。
离开桐城一百多里,便抵达了襄河镇。
襄河镇这个名字的由来,乃是因为有一条河从小镇中间横穿而过,襄河镇的居民傍水而生,依据这条襄河分成了南岸和北岸,要想到对岸去,则需要经过襄河镇中央的一座拱桥。
公仪璇玑他们途径襄河镇,本打算在此地歇上一晚,明日再走,却发现从他们进镇子起,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这里好生奇怪。”
扶雁羽看到有一户人家的窗户半开着,正想过去打听,谁知人家‘啪’的一下就把窗户关上了。
随着这‘啪’的一声,襄河镇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关门关窗的声音。
扶雁羽碰了一鼻子的灰,“我看见里面有人了,但他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