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有钱,但咱们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甜果儿还是不赞同,“可我和韩大人八字都没一撇,他住到咱家来算怎么回事嘛?你也不怕那些婶婆议论。”
“我怕什么?”
严母道:“再说了,你和韩大人情投意合,总是要完婚的,到时候就是一家人,咱们穷苦人家,不讲那些死规矩,有何不可的?”
甜果儿的手指在掌心扣了几下,反驳道:“我和韩大人还没到那一步,我说过了,要考虑看看的。”
“还考虑什么?你这丫头!”严母不轻不重的拧了她一下,“韩大人配你一个野丫头绰绰有余,你还有什么可挑拣的,除了年纪比你大些,哪一样配不上你?当真是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我算是看出来了,韩大人对你纵容些,就惯得你无法无天了!”
甜果儿不满道:“阿娘!有你这么说自家女儿的吗?女儿再不好,也是韩大人先喜欢我的。”
严母顿了一顿,“你如此犹豫,莫不是韩大人已有家室,要你做妾?”
严母被自己的猜测吓到,脸色都变了,“亦或是他夫人早逝,娶你做填房?”
“不是不是。”眼看阿娘越想越远,甜果儿连连摆手,“韩大人没有夫人,也未曾娶过妻,阿娘你别瞎想!”
严母的心落了地,又不解气的拧了甜果儿一下,“你这丫头!既然韩大人没有家室,也是认真待你,想娶你过门做正妻,你可得好好考虑,也认真的对人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阿娘是过来人,还能害你不成!”
“我知道的。”甜果儿点点头。
经过严母的提醒,甜果儿觉得该正视自己和韩大人之间的事了。
许是韩大人年长她十来岁的原因,又或者那日答应了等她考虑,所以这些日子,他从未逼迫过她,甚至连问都问过她一句,好像那日的事只是她的一个梦。
要不是韩大人时常会来糖水铺子里,她真要以为是一场梦了。
她想,等过完年节之后,自己应该给韩大人一个答案了。
她与韩大人互相知根知底,若是能和他像阿爹阿娘那样相伴一生,她想她该是愿意的。
过了几日,韩朴来了韩家。
那日雪将将停下,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马车行过,留下身后的两条车轮印记,最终停在了严家门前。
严家早已得了信,一家五口在门前整整齐齐的迎接韩朴,倒是弄得韩朴不好意思了。
趁着韩朴和严父严母寒暄,甜果儿朝马车后面走去。
韩朴的马车后还跟着一辆车,上面装了满满一车的东西,用油布盖着,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甜果儿目瞪口呆,“韩大人,这么多东西,你这是搬到我家来了?”
韩朴还没答话,严父就呵斥了一句甜果儿,“咱们家又不是放不下,要你多话!”
甜果儿把嘴一闭,看了韩朴一眼。
韩朴道:“后面那一车,并不是我的行李。”
严家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样的疑问。
韩朴卖了个关子,“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韩朴被热情的迎进了门,甜果儿给他倒了热茶,虽只是普通的茶叶,韩朴也喝得有滋有味。
邻居们见严家来了客人,纷纷在自家门口张望,见到韩府下人将礼物一样样搬进严家,又是震惊又是咂舌,以为严家是来了个有钱的亲戚。
严父严母虽做过韩朴出手阔绰的准备,可看到堆成小山似的礼物,还是有些不安,“韩、韩大人,这、过个年节而已,不必买这个多东西的。”
韩朴怕严家人有压力,便道:“我也不懂这些,便让下人随意买了些,看着都是很大的盒子,实际上里面装的都是吃穿用的东西,不值什么钱,听甜果儿说嫂子有了身孕,里面还有一张婴儿床,便是龙凤胎也睡得下。”
严父严母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