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套,也不耽误你做事,快戴上。”
韩朴一边手,一边亲手给她戴上了,两人亲密的模样,顿时引得铺子里的几个食客一阵起哄。
韩朴受人注目惯了,甜果儿却不好意思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戴。”
棉布手套很柔软,有贴合自己的手掌,就是戴着做事也不会不方便,何大娘有心了。
韩朴一转身,发觉的铺子后门出站了一个人。
韩朴定睛一看,是严母,她也不知在哪站了多久,方才两人的样子看见了没。
“严伯母。”
甜果儿也看见了严母,顿时有些慌张。
刚才韩大人摸自己手的样子,阿娘不会看见了吧?
严母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揩了揩,“韩、韩大人。”
“严伯母无须这么客气,平日里唤我的名字便好。”
严母虽然应下了,却还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她见食客喝完汤正在结账,连忙上前收拾桌子。
韩朴在柜台前一副自来熟,把甜果儿装好汤的竹筒递过去,还帮着收钱找钱。
严母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观察韩朴。
他镇定自若,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当官的做经商的活计下贱,收完了钱还说让人下次常来,似乎与这里的人熟络得很。
食客走了,甜果儿便过来同严母一同收拾。
母女俩拿着碗筷去后厨房洗的时候,严母压低了声音问甜果儿,“女儿,阿娘问你,韩大人经常来吗?”
甜果儿答道:“也不是经常,他休沐的时候会过来,不过他挺忙的,便是休沐的时候也不多。”
严母道:“他平日里也这样?”
“哪样?”甜果儿不明所以。
“和铺子里的食客哪样热络?”
甜果儿噗嗤一笑,“阿娘,你是不是把当官的想得也太可怕了,他们也是人,每日也要吃喝拉撒,别人我不敢担保,但韩大人是真的不介意这些。”
严母又道:“你对他很了解?”
甜果儿说:“我原先跟在小姐身边时,便知道韩大人是父母双亡,跟着师父长大,后来师父远游之后,他一人颠沛流离,日子虽称不上难捱,但也吃过很多苦,后来他路过原州,得了太子的赏识,这才在原州留了下来,后来跟随太子来了京城,才当上了官。”
“这样啊。”严母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他家里就他一人?”
甜果儿摇头,“还有下人啊。”
“我说的是家人。”
甜果儿一想,还是摇头,“那没有。”
严母将碗筷都放入盆里,将甜果儿轻轻一推,“你出去陪着韩大人去,这里阿娘来洗。”
“阿娘,我来吧,水太冷了。”
“阿娘烧了热水的,你快去!”严母将甜果儿推出门去。
甜果儿回到铺子里,看见韩朴正有将外面挂着的木牌取下。
“怎么了?”
韩朴道:“这上面的字迹有些看不清了,我再帮你写几个。”
甜果儿伸头一看,“还好吧,瞧得清啊。”
韩朴看着甜果儿,甜果儿回视着他,恍惚间意会到了什么,“你是觉得我写得太丑了?”
这木牌上的字是她写的,当然了,她字认识得不多,写得当然也不好看了。
可她当时忙着开业,哪有时间去找个书法大家来写,再说了,大家不都是这么凑合的。
韩朴笑着摇了摇头,拿出笔墨,他的笔点在砚台上,示意她研墨。
“哦。”甜果儿乖乖的倒了点水,开始研墨。
韩朴的画技一般,但字写得不错,这也得亏他学医那些年,开的无数张药方,所以写起字行云流水,自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