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萱儿看着这几样礼物,没了之前的欢喜,“表姐呢?她可是跟我一样?”
严萱儿执着一个答案,有宝只得说道:“殿下吩咐了,程姑娘一切照旧。”
严萱儿惊讶的瞪大眼。
什么?怎么会呢?
太子殿下人都到了表姐的院子里,怎么会吩咐一切照旧呢?
严萱儿还想问个究竟,有宝却不肯说了,径直带人离开了东院。
璇玑早前就得了吩咐,甜果儿说太子殿下要过来,是不是让厨房那边多备上几个菜,璇玑却说不用了。
分霞院里没有小厨房,每次璇玑的吃食都是甜果儿从东宫里的大厨房那边取过来的。
白沧不是来吃饭的,他应当是来睡她的。
白沧进西院的时候,只有他一人,身后没有跟着宫人。
璇玑在廊下等他,白裙温软,称着夏夜的静谧,整个人如夜里幽昙,好似只为他一人绽放。
白沧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外面蚊虫多,怎么不进去等?”
璇玑张开口,有心想讽刺他,但想了一想,她今日见他,并不是想把关系弄僵的,所以还是不说了。
前些日子,哪次严萱儿去陪他吃过晚饭回来,身上不是大包小包的,几乎都排成了串,这会儿倒是知道蚊虫多了。
白沧走到廊下,牵起她的手,夏衫单薄,她手腕上的伤疤触目惊心。
他的心口疼了一下,指腹抚摸上那疤痕,柔声道:“我已经查到了国师的踪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亲自交于你处置。”
璇玑惊讶抬眸,“你怎么知道?”
“这里是东宫,任何人的举动都逃不过我的视线,甜果儿在打听国师的事,我又怎会不知?”
他牵着她进屋,璇玑默默的跟在后面。
她垂着头,青丝柔软的放下来,看起来温润无害。
饭菜还是热的,桌上依旧放着酒,他牵着她在桌前坐下,却并没有动酒的意思。
两人无声的吃着饭,白沧的心里闪过许多想要对她说的话,最终化成了一句,“那日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并不是因为醉酒。”
他在解释他那日的冲动,并非是酒意上头,而是心心念念她已久,除了她,不能再是旁人。
璇玑点了下头,“我知道。”
白沧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了勇气,“分霞院前的睡莲喜欢吗?”
璇玑本想说你大可不必这样做的,但她顿了一下之后,话音一转,说了一句喜欢。
白沧的脸上泛起浅淡的笑意,他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璇玑,我们不要再置气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尚书府的安稳,照顾德叔他们,包括严萱儿,只要她安分,我可以让她留在东宫里,还有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帮你报仇的,只要你不再推开我。”
她似乎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把他能联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只要与她有关,只要能让她留下,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璇玑回眸注视着他,说心里不触动是假的,但也仅仅是触动而已。
“白沧,我......”
白沧伸出手,按住她的嘴唇,“别说,若你又想说那些让我们形同陌路的话,那就不要说。”
璇玑拉下他的手,“好,我不说。”
白沧短促的笑了一下,“璇玑,你知道吗?在庄子上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我从未那样快活过,有了你,就像拥有了全部,如果可以,我想要和你一直那样,直到老去。”
璇玑的心里堵得厉害,她低声道:“那段日子,我也觉得很快乐。”
不,是非常快乐,就如白沧所说,那段日子也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就好像拥有了全部。
璇玑的肯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