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贱命还留着有用。”
钟悦溪又看向了青峰山的方向,“师妹,你与众仙门大能对战的事,师兄是真的不知,知道你失踪了,师兄是日夜不停的找你,生怕你有个好歹,得知你在青峰山时,师兄别提有多高兴了。”
钟悦溪脸色渐渐转为伤感,说的话连他自己都动容,“还记得你刚来天极宗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天极宗里有人欺负你,还是师兄帮你出的头,后来,你就喜欢一直跟在我身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是那个跟着师兄身后的小姑娘了。”
公仪璇玑一点也不觉得感动,甚至觉得钟悦溪是个人格分裂的变态。
灵璧右手的手指也被一根根夹断,最后她叫都叫不出来了,她的手上脸上都是血,嘴里重复着一句‘你杀了我吧’。
可钟悦溪一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手废了,他就说要砍掉灵璧的脚,说要让她像一条虫一样在地上爬。
青峰山上久久没有动静,除了几只探头探脑偷窥的小妖,钟悦溪连公仪璇玑的影子都没看见。
钟悦溪再也维持不住他的温和了,他将气都撒在灵璧的身上。
“你背叛了师妹,还想求个好死?要不是你说的那些话,本宗主会和师妹产生误会吗?”
钟悦溪拎起灵璧的领子,给了她一巴掌,“贱婢!要是你能早一点赶到穷月之巅,师妹也不会失踪,更不会到这青峰山,你别以为本宗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取代师妹的位置?呵,你和师妹如何能比?”
“我从未想要取代过女君。”灵璧披头散发,恨眼看着钟悦溪,“是你,你诓骗了我,诱我背叛了女君,女君不愿回到天极宗,定然是知道了一切,你哄不回女君,便将气都撒到我的身上,哈哈,钟悦溪,你才是那个卑贱的人!”
钟悦溪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掐住灵璧的脖子,又给了她几巴掌,整个人都像似疯了,“胡说!你这个贱婢胡说!她是我的师妹,如何会不信我?!她一定会跟我回家的!无论她离开多久,都会回到我身边的!”
“不会的。”灵璧怜悯的看着钟悦溪,“钟悦溪,你看不清楚吗?女君心里没有你,她宁愿和一只妖在一起,也不会选择你。”
不知灵璧的哪句话触怒了钟悦溪,他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要不是边上的心腹提醒,灵璧就死在他手下了。
钟悦溪松开手,眼神恢复片刻清醒,“本宗主倒是小瞧你了!你一心求死,本宗主却不会让你死的如何轻易。”
灵璧伏在地上咳嗽了一会儿,吐出了很多血,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却坚持说道:“我自知对不起女君,还可以拿命还给她,可你呢?你敢用命赔给她吗?”
灵璧从地上支起身子,眼神更加怜悯,“钟悦溪,我可怜你。”
钟悦溪暴怒,一脚将灵璧踹出去好远,“割了她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不劳你动手了。”灵璧离钟悦溪等人有一段距离了,她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拍上了自己的天灵盖。
钟悦溪根本来不及阻止,更不用说还在山腰上的公仪璇玑了。
白沧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她已经死了。”
公仪璇玑咬紧牙关,心口咚咚的跳,“本君才不要她的偿还。”
白沧道:“这是她的选择。”
不知为何,白沧能够理解灵璧为何这样做。
她应该早就想寻死了,或许是在她背叛女君的那一刻,或许是在知道钟悦溪诓骗她的那一刻,也或许是在知道钟悦溪利用她伤害女君的那一刻。
她的天资本就称不上好,到了如今的境界,全靠一路稳扎稳打。
钟悦溪说可以帮她突破元婴境界,她就心动了,但她的情况,钟悦溪如何不清楚?
没有个上十年,她根本无法突破元婴。
这时,她知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