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震宇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父亲可是需要师父他老人家,医治什么顽疾?”冷沐瑶试探性得问道。
冷震宇面色难看,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开口,“你也知道,先前那婢女毒害你妹妹,把整张脸都给毒烂了。虽然后面毒是解了,这脸,多半也是回不来了。”
该!
冷沐瑶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害人者,迟早自尝恶果。
而冷芮瑶的脸,就是孟氏蛇蝎心肠的报应。
“这……妹妹与太子的婚约在即,脸若是坏了,那这婚事……”冷沐瑶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打量着冷震宇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戳中了冷震宇的痛脚,“正是如此,所以爹才想,能否请你师父出山,为你妹妹治脸。”
有求于她的时候,想起自己是她的父亲了?
冷震宇对冷芮瑶的父爱,还真是令人感动。
阵阵寒意从冷沐瑶的心底腾起,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才能在千方百计榨干自己大女儿所有利用价值的同时,把所有的爱都依托给了自己的二女儿。
“那真是可惜了,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处何方。”冷沐瑶耸肩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在这云霓,最大的终究是燕家。冷震宇的思路明确,便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们燕家的男儿郎。
燕煜修暂且撇开不谈,太子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
原本想着大女儿在山野之间长大,纯真质朴,嫁到太子府之后能够成为自己揣摩圣意最好的棋子,不料却天生反骨。
所幸二女儿深得太子之心,一直把冷震宇信奉为自己心目中的神的冷芮瑶,若是日后能成为执掌后宫的皇后,那他的仕途也将再无坎坷。
如同那国公府,仪仗着如今的皇后,在朝中权势滔天。
可现在不对了!
冷芮瑶的脸在大婚之前出了问题,一旦她与太子的婚事告吹,那冷家的亲事便只剩下冷沐瑶与瑄王燕煜修。
他两个女儿两头一齐抓的计谋落空,本就对瑄王有所忌惮的皇帝,定会借此打压丞相府。
那他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那你可有曾从你师父那儿学到些恢复容貌的灵丹妙药?”这是冷震宇最后的希望,他激动得抓住了冷沐瑶的双臂问道。
冷沐瑶吃痛,“你放开我!”
冷震宇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
这姿态,还真像个好父亲。
冷沐瑶心中冷笑,“沐瑶才疏学浅,不过习得师父皮毛。若是父亲你说的恢复容貌的灵丹妙药,沐瑶记忆中是不存在的。”
“这可如何是好。”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冷震宇踉跄着倒退几步,跌坐在了冷沐瑶对面的红木椅上,口中还喃喃得说着,“完了,这下全完了。”
“不知道,当时大夫诊断下来,妹妹中的是什么毒?”冷沐瑶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与那些香料,脱不开干系。”冷震宇有气无力得说道。
“那香料的单子,可是孟姨娘给我的衣裳上用的。”冷沐瑶把茶盏拿在手中把玩,好像那中毒之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你孟姨娘,害你不成反害了她自己的女儿?”冷震宇的目光变得狠戾,“可笑!若是孟氏知晓此等毒素,怎又会特地回家去找了十多位年迈的香料师,为芮瑶解毒?”
“若是她不识这毒素,怎么又会知道要从香料方面下手?”冷沐瑶淡然反问。
冷震宇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孟氏把冷芮瑶带回娘家,一周时间便解了毒。
“胡说!你胡说!”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书房中凝重的气氛。
孟姨娘气势冲冲得走到冷沐瑶的面前,抬手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