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街区。
“你们说,王家那酒馆是不是就黄了啊。”
前几日才跑去献殷勤的张大妈陈大娘等人,此时闲得没事做,凑在一起说闲话。
“那可不就黄了么。”
张大妈边嗑瓜子,嘴依旧没闲着,“没看那小破酒馆,说好了三天前开业,结果现在,三天过去了,连个动静都没有。要我说呀,她陈瑜就是没有享福的命,还想当老板娘呢。”
“那可不是。没听人说嘛,王遗风那小兔崽子,在清风酒楼跟人家学厨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偷师偷钱还偷人。这不,被人家赶出来了。我听说那谢员外都把他逐出门墙好久了,亏他还有脸自称是人家谢员外的徒弟,还敢用谢员外的名号在前门大街开酒馆。嗤,不知羞臊的玩意!”
“早看出来这一家不是啥好人了。你说那王遗风,平时看着也算老实懂事,谁能想到他做得出这种事来?偷人钱财,还跟丫鬟通奸有染,这哪是一个学徒该干的事嘛。道德丧尽,门风败坏哟。”
“所以说嘛,活该他那酒馆倒闭。昨天我经过的时候又瞟了一眼,那叫一个冷清,连店面都没开。”
“那可不是,早该黄了。能干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谁还敢上他那酒馆喝酒?要我说,干脆就别开业,反正也黄了,就算开业也没人上他那消费,还要再丢人现眼一回呢。”
“哎哟,说实在的,身为老街坊,我都替他们一家丢人……”
一帮瞎老娘们闲得没事,嘴那个快,那个损啊。
关键是说话还不耽误磕瓜子,这就厉害了。
仅仅只是一会,地上满是瓜子皮,一地的狼藉。然而这些大妈还在那里叨个没完。
“亏咱们前些日子还去看他们呢,连杯茶都没有,早该看出来,这家人怕也是没什么良心。”
“不就那大儿子发了点小财吗,一天到晚不够穷得瑟的。酒馆还没开起来呢,就看不起我们这些老街坊,特别是那王尘,咱们特地带着礼物去拜访,茶都没喝上一杯,人就跑得飞快。搞得我们要讹他什么似的,躲得那叫一个快呀。现在好了,酒馆倒闭,我看那小兔崽子还能跳什么跳。”
“可不是,小时候看他还乖巧可爱,怎么长大就这混账样。有了出息也不知关照关照咱们这些老街坊,见了人,话都没说几句,拔腿就跑。忒不是东西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像陈瑜他们这一家人就不地道,现在也别怪我们看笑话,不帮忙了。”
“帮啥呀帮,没听人说嘛,现在谁上那盈风酒馆吃饭就是和清风酒楼作对。我看呐,是王遗风那小子太跳,道德败坏门风丧尽也就罢了,还敢在下城区做酒馆生意,这不是摆明了在挑衅谢员外么?现在被收拾,我是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咱们还要离那王家人远一点喽?如果被谢员外迁怒,那就不好了。”
“哈哈,放心吧,人家谢员外什么身份,会在意你?不过陈瑜一家,怕是真的完喽……”
……
旧街区以东。
“娘,听说王尘他们家现在有困难,咱们要不要出手帮一下?”
“帮你个大头鬼啊帮,他们现在得罪的是清风酒楼的谢员外,你能帮什么?”
“谢员外?哦,那,那算了吧……”
……
“爹,小姨妈他们家的酒馆好像要倒了,咱们要不要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啊?”
“帮个屁!王尘那小兔崽子在上城区发了之后,有想过要帮咱们吗?而且他们现在得罪的可是清风酒楼的谢员外,这作的一手好死,要我们怎么帮?不帮,不帮!”
……
“姨,陈瑜姑妈他们家好像出事了……”
……
不仅老街区那边,连亲戚朋友间都在传。
然而无论是老街区的街坊,还是这些亲戚朋友,这会都出奇一致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