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最后开了瓶档次还算上层的红酒。
不算贵,几十万。和地窖里那几瓶千万级的没法比。
因为中原中也打算等从小狗主人手里买到小狗再开一瓶庆祝。
到时候请红叶姐,或者组织里交好的几个来家里一同品鉴。
中原中也又从专门收杯子的柜子里挑了个高脚杯,还有个浅浅的玻璃茶杯。
后者是为弗勒佐准备的。
他的小狗,当然要吃牛排喝红酒,当小狗界的贵公子!
弗勒佐坐在书上看中原中也忙来忙去。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开心,因为这份正面情绪是由他引起的,所以他自然也心情愉悦。
一切准备就绪,中原中也带着开瓶器折返回来。
冷白的灯光落下,打在青年身上。他进厨房前就脱了外套,此时上身是衬衫和马甲,裁剪得当的定制衬衫妥帖修身,衬的中原中也宽肩窄腰,露出一截漂亮的腕骨。
宝石红的液体涓涓落下,没有肉眼可见的悬浮物,气味曼妙香醇,未饮便醉。
中原中也微笑着将醒酒器放到桌上,拿起刀叉。
“久等了,加德。”
他便帮小狗切起牛排来。
肉香在切割作用下大幅度弥漫开。
弗勒佐看着没加过调味的肉,焦褐色的一整块,在灯光下反射着油脂的光亮。
好像看起来……味道还不错?
但想起自己动手那次又苦又酸的肉,弗勒佐望而却步。
就算是中也先生烹饪的杰作,没放调料肯定也不好吃!
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边上的小家伙心里是什么波澜壮阔,只专心将肉搞成幼犬可以下肚的大小。
他切着切着,不知想起什么,放下刀叉,抓住弗勒佐的下颚。
盯着小狗懵懂的目光,他用大拇指撬开小家伙的嘴,看他的牙。
中原中也当然不会通过牙齿来判断狗的年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确定弗勒佐不至于还在喝奶的阶段。
虽然饭做好了再确认好像有点晚……但也还行?
弗勒佐被迫张着嘴,露出侧面尖尖的犬牙,透露着一股傻气。
港口黑手党养了几只德牧,中原中也去看过,他们的牙是参差不齐的,隔一小段粉色牙龈长一颗,甚至是圆锥或不规则的形状,牙根泛黄,看着就很有威慑力。
而加德的,是一颗颗雪白的小米牙。
中原中也怀疑的看着那甚至不能给自己指腹带来刺痛感的牙齿。
“你真的咬的动肉吗?咬我试试?”
弗勒佐:……
他当即抱着听话又叛逆的心思给了中原中也一口。
“嘶!”
中原中也当即发出一声抽痛,他收回手,把大拇指包裹在手心。
青年表情带着些许委屈。
“好痛,加德。”
弗勒佐:!
他着急了,探着身子就要看看情况。
出血了吗?
中原中也赶紧用那只手拦住快掉下桌子的小狗,无奈又好笑。
他扶稳对方,把完好无损,只是沾了点晶莹的手指伸出来。
“我没事。”
弗勒佐差点又给他一口。
又骗他!
中原中也看他愤愤的样子,‘噗’的笑出声。
“你怎么这么好骗啊,加德。”
一逗一个准。
然后意识到被骗了就生气。
弗勒佐把脑袋偏到一旁,暂时不想理他。
“对不起啦。”
小狗脑袋转了回来。
中原中也差点笑出声。
怎么这么好哄。
他用叉子戳了一块切好的肉,递到小狗嘴边。
“这是道歉礼,吃了就不许因为这个生我气了哦。”
弗勒佐脑袋里不停冒警铃。
这是没放调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