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一下额头，“晚安，尼古拉。”
“晚安。”
——
翌日，诺安睡到了自然醒。
刚洗漱完，尼古拉就带着一叠纸敲响了门。
“诺安，我拟定了一个初步计划。”尼古拉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虽看起来精神奕奕，但眼下仍有些许淡青色。
因为对方太过努力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诺安只无奈地问道：“尼古拉，你昨晚一夜没睡？”
答案显而易见，但尼古拉只是拿出了一份计划书，坐在椅子上兴奋地向诺安招手：“我联系了一些虫，并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喜欢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事，你需要给先我去休息。”诺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尼古拉，拿起为自己准备的早餐摆到他的面前，“你先吃早餐，实在撑不住就先好好睡一觉。”
诺安的语气极为强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尼古拉，给他一种如果拒绝后果就会很严重的感觉。
“我并不累。”他解释说，“只是一晚没睡。”
“现在这才是更重要的。”
尼古拉拿起计划书递给诺安，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研究了一晚上研究出来的结果。
“首先，你需要确定一个虫设。”
他翻开第一页：“现在虫站上粉丝量前十的雄虫，都拥有自己的虫设。”
诺安望着上面“霸道冷酷型”、“可爱萌型”、“诱惑型”、“阳光开朗型”等等之类的词，语气十分不确定：“或许我应该是‘好虫型’？”
“不。”尼古拉说，“你是温柔体贴型。”
“温柔？体贴？”诺安笑着指向自己，“听起来还不错。”
“但是现在的雌虫好像更喜欢……”他想起自己在论坛上看到的形容词，“‘霸总型’的雄虫？”
就像伊万那样的雄虫，诺安心想。
经历了昨天的辩论后，他不再想跟尼古拉掰扯，他们两只虫都太固执了。
尼古拉皱起眉头：“并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持这个结论。”
他再次为雌虫们的低级审美而感到悲哀，因为这些雌虫们的低级审美，才会产生那些傲慢霸道的雄虫们。
诺安将计划书翻到下一页。
“自我介绍？”看着这一页上的计划，他轻声念了出来。
尼古拉解释道：“大部分雄虫都会发布这样的视频，巩固他们的虫设。”
他又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问题。
“为了增进雌虫对你的了解。”
诺安望着这份“问卷”，前面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食物”，“有什么爱好”之类的寻常问题，后面就开始奇怪了起来——“喜欢的雌虫类型”、“讨厌的雌虫类型”、“想象中的完美约会”、“无法忍受的伴侣习惯”……
“这些都需要回答吗？”诺安拿起问卷问道，有些问题在不知道该怎么
尼古拉点点头：“这很重要，需要避免答案跟虫设冲突。”
诺安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好吧。”
尼古拉暗自松了口气，这个问卷，掺杂了一些他的一些小心思。
“问题还是太多了。”诺安说，“我挑几个回答就好。”
最后随机抽了四个问题在自我介绍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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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安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坐着，刚做好早餐，围裙都忘了解开；黑色的长发被挽起，只有调皮的几缕散落在脖颈上，一手撑着头，眼睛看着镜头。
“嗯……大家好。”
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虽然面对镜头无数次，但是这种自我介绍诺安还是头一次录。
“我是诺安。”
说完，诺安自己都低着头笑了，再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