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摸索,他手上的模型已经能随风转动了。但效果不明显,还需改进一二。
听到问话后,他微蹙了下眉:“我不清楚,你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吗?”
“不过秦律向来严苛,若是像细作这种的……也许至少是夷族起步吧。”
郑国:“……”
之前因为开玩笑想偷对方图纸,他便被这个颇有心机的君王,狠狠摆了一道。喜提大牢几日游,差点褪了一层皮。
若是牵扯上细作之事,对方再公报私仇几下,他怕是就要凉凉了。
旁边的甘罗似乎嗅到什么不对,露出点吃瓜的神情:“怎么了,莫非是郑兄你发现了细作,想要揭发一二?”
郑国表示不想说话。
先前的间谍一说,他只是开玩笑的啊。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在后世记载的历史里,变成了一个真间谍。
不过也许,他若是那日和公输逊没有碰上嬴政。说不定在韩国想要施此疲秦之计时,就兴冲冲地报名参加了,像后世所剧透的那样。
当嬴政在朝堂上提出,要以泾水为线开凿一条水渠后,便同时得到了支持和反对的声音。
“陛下,这修渠乃劳财伤力之大事,怎可随便就下命令呢。”
嬴政掀了掀眼,示意道:“看到此名为搬运坦克车、以及滑轮组之物了吗?”
“它们能轻松搬运和提起重物,通过计算、能将原先所需之人力减少很多。”
在场的朝臣没见过这些世面,露出有些震惊和新奇的神色,纷纷小声议论交流着。毕竟能减少如此多的人力,别说修渠,战场上也能省力不少。
嬴政顿了顿:“至于财力,那就不牢诸卿费心了,朕自有办法开源而非节流。”
按照后世的说法,羊毛出在羊身上。等钱不够了,他再逮着废话最多的臣子、薅一顿便是。
也有部分大臣的质疑,比较客观而没有带主观色彩:“水渠并非一凿一填,历来关中时有旱灾又时有大汛。”
“水自上古来便不易驯服,陛下若是想短期内见效,怕是要思啊。”
嬴政吩咐底下的人将图纸展开,惜字如金着道:“诸卿可过目下,此渠之计划。”
被拎上场的郑国,瞅瞅对方不明的脸色,开始对图纸上的计划进行讲解:“此渠较为短小,工程量并不大。”
“能将几道河流连接起来,所能涉及灌溉的农田,广阔而周全。”
“雨多的时节,可将水引至低处的人造湖泊,等到雨少的干旱时节再予以备用。”
可以说,郑国所设计的图纸不仅囊括了剧透中,本来应该存在的优异之处。同时还通过相关地理知识的学习,取长补短进行了更好的完善。
“通过地形的摸索,水流能自高而下进行自流,无需人为进行灌溉。”
“落差大的地方,可设置那“水排”用于冶铁和制硫磺。若要防止湍急水流改变河道,还需加一道防固措施便可。”
郑国说完这些,还能想起、前一天挑灯被迫打工的辛酸。但能设计出这样精湛的水利,也不枉忙活一场了。
若是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证其竣工,该是多么宏伟的一番场面啊!
他说完这些,底下的朝臣开始议论纷纷。
这样的水渠设计无异于是划时代的,吸引了众多惊艳的目光。而理论上,听着似乎也能践行,施工的周期不会拉得太长。
见场面开始偏移,原本心思不明的臣子,出了声:“陛下,这位水利修建的设计之人,年纪不大而不够稳重,若是经验不足怎么办?”
“臣等找寻到了一批善修渠之人,您不如瞧瞧他们所设计的……”
眼见着搞事的人,果然按捺不住跑了出来,嬴政淡淡给了郑国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功折罪。
对方打量着这群抢活的人,然后开始发问:“既然自诩擅长修渠,你们可知道何为降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