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哀求了。
那些麻衣大汉这才停下抽打,虎视眈眈的盯着卖身之人,而后,两侧院中又走出两名锦衣商贾,相视一眼后,转而笑盈盈的朝着何白走来。
二人拱手而拜,叫道:“耿左,黄开拜见贵人,不知贵人是来自于京中谁家?又该如何称呼尊驾?”
罗培有些厌恶的看了看二人,上前说道:“我家主公乃是零陵营道何议郎,讳字天明是也,”
“何议郎何天明?”二人一怔,此名似乎有些熟悉之感,再细细一思,立时想起了近月市面上流传的双鞭英雄,零陵何白何天明来。二人浑身一震,眼前之人名为文职的议郎,实际却是悍勇暴烈的武将之身。
传说中的何白虽然忠义无双,义气深重,勇武过人,智慧超群,而又大仁大德。但是二人却不敢轻信,忙深深的行大礼拜道:“原来竟是有名的双鞭英雄当面,小人们有礼了。”
在古代中国的商贾,无论何时的地位都不高,很少有独立自主的。多是挂靠在一名达官贵人的名下经商,或者主事人根本就是哪位达官贵人家中的心腹奴仆。
何白的官职在洛阳城中只是中等偏下的无实权文官,所以二人对何白并没有什么敬畏之感。所担忧者只是不知何白的脾性如何,若是少礼,恐平白的遭至何白的毒打。
何白淡淡的说道:“吾正在此处挑选奴婢,你二人命人将之打走驱散是为何故?”
耿左、黄开一怔,立时由耿左笑盈盈的拜道:“何议郎,外间卖身之人多属贱民,哪里懂得高门大族之中的事物,只能干些粗重的活计。何议郎若是花大价钱买之,只恐浪费了钱财。”
黄开接口说道:“正是,正是。凡世家大族之中,皆有自小教养的家生奴婢,不但忠诚无比,而且自幼还会专研一种或两种侍奉主人的技艺。通过十数年的不断学习,方能有所成就。而这些贱民,自幼衣食两难,毫无见识,又愚笨不堪,粗手粗脚的,哪里是侍奉贵人的样子。何议郎若买下他们,只怕明日就后悔了。我二人不愿何议郎平白的费钱,又见这些贱民有冲撞何议郎之举,因此才将之驱散。不想却反冲撞了何议郎,恕罪,恕罪。”
耿左恼怒的微扫了黄开一眼,黄开却丝毫不为所动。何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前这二人所说不错。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就算是侍侯人的奴婢,也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方能很好的侍侯好主人。若是随意找个人来侍侯,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呢。
世家大族自有家生的奴婢,很少会从外面择奴。一是不忠诚,二是侍侯人的技艺不过关。而钱、黄两家所买卖的奴婢,就是专为新兴家族之类的人家所准备的。说优不一定优,但绝对比大街上的这些人要强上无数倍。
耿左陪笑道:“人市之中,买卖上好奴婢之商家共有六家,而最最优良的当属耿、黄两家。我耿家擅长教养聪明伶俐的男奴,黄家擅长教养美貌柔顺的女奴。不知何议郎需要男奴还是女奴,又或男女皆需?”
何白想到蔡氏有父女三人,女眷太多,院子太小,不能买男奴,最好是少年女奴。一人两个,就需要六个女奴。而何府有大量的扈从在,自已也不是什么柔弱贵公子,有貂蝉一人侍奉就足够了,也无需什么男奴。
日后何府可能有大量的贵宾来客,按最多的两、三百名客人计算,怎么也要买上五十名少年女奴做侍女备用才行。再加上貂蝉方才所选的十数人打下手,也就足够了。大街之上的贫苦人家,何白虽然可怜,但一时也帮不了许多。只有在将来新建一朝之后,方能保证天下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现在么,只能是暂时抱歉了。
何白朝黄开说道:“你家既然是以买卖女奴为主,我便去你家吧。”
黄开大喜,挑衅的朝耿左一笑,又抱拳拱手道:“喏,还请何议郎入内商谈。”
耿左则是懊恼的连敲自已的头颅,又不甘心的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