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雇佣了武装侦探社,这些人还是会想尽办法钻空子,要是每次都要抓出幕后黑手,未免太浪费时间了点。
这明明是现阶段野木芽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只留出了一天时间。”
囚禁他们的仓库应该是在海边,窗户上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冻得野木芽换了个抱膝的姿势,他语气满是坚定:“总不能看着犯人和我擦肩而过。”
“啊,军警的福利很好吗?竟然能让野木君退役后还能这么固执。”
太宰治故意咬重了“退役”这个词,语气里尽是嘲讽。
野木芽想了想,然后才回答:“应该是算不错的吧?经常有人为了加入[猎犬]去讨好队长。”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就算是太宰治也有些泄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也不是犟到不懂变通,就是很多事被他当作了理所应当,总之一点都不好相处。
他不禁有些好奇,[猎犬]的队长到底是怎么把人养成这样的:“说起来,生命只有这些天了,野木君不用去看看父母吗?”
昨天太宰治已经将他医院清单上的内容全部看完,别说亲人,上面甚至没有一条[猎犬]以外的成员相关。
野木芽头枕在膝盖上看着太宰治,声音很是平淡:“我没有父母。”
“是孤儿吗?”
“不。”野木芽摇了摇头,垂下眼解释:“我是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人造人,专门为[猎犬]而生。”
因此他人生到现在只学会了通过那些法律条例来判断一个人,没有常识,没有善恶观。因为这些都是他没必要拥有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政府什么时候明目张胆的用人类做实验了。”太宰治鸢色眸子里尽是嘲讽。
因为不能拿人类做实验,所以他们创造出“实验品”。
想尽办法剥削“实验品”的价值,在“实验品”身体上做实验,如果成功了就将成果到[猎犬]其余成员身上,失败了也不可惜,扔掉就可以了。
“我出生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队长发现后就制止了人造人,他收养了我,加入[猎犬]也是他的主意。”野木芽声音闷闷的,“这样就很好了,至少我见过外面的蓝天,也有很重要的队友。”
太宰治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但他们也没有熟悉到需要他去反驳的地步,因此这个话题过后这个不算大的仓库里就陷入了沉默。
大约过了半天,野木芽身上缠着的布条开始慢慢向外渗血渍时,太宰治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宛若只犯困的猫般揪了揪少年绑好的蝴蝶结:
“我说。野木君,我好无聊啊。”
野木芽抬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里堆放的生锈铁棍建议到:“你可以试试用它们自杀,把一端磨尖锐,然后刺向眼球。”
太宰治:“……不了,我不喜欢这种折磨死法。”
“哦……”
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啊啊啊——”
“真的好无聊啊!”
没过一会,太宰治又开启了噪音攻击,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喊:“而且肚子好饿,想吃蟹肉罐头——”
如果是别人可能都受不了了,可惜野木芽曾是个军警,什么样的训练都做过,这样的小打小闹根本没放心上。
见没人理自己,太宰治自己挪了过来,“野木君遗愿清单上有没有不用出去也可以完成的东西啊?”
野木芽想了想,还真有,这条是他自己写的。
他拿出纸张读给太宰治听:“做一次人体解剖,太宰先生愿意当志愿者吗?”
“恕我直言,这是犯法的。”
而且也没哪个普通人一生要去解剖次别人吧……
“我知道。所以这条本来是准备去条野家医院做的。”
“医院也不可能随便让人解剖患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