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宴席间,推杯换盏。
二人言语间对朱慈烺赞誉非常,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朱慈烺见这二人如此讨好自己,不禁想笑。
你们都不认识我是谁,就这么夸,我倒看看你们俩,何时入正题。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这二人。
随着时间推移,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话基本上已经说干了,宴席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多谢二位款待,咱们饭也吃完了,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程璧闻言和汪对视一眼后,说道:“公子,且慢。”
“哦?程兄,还有事?”
程璧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知公子和左大将军,关系如何?”
朱慈烺心中一笑,终于入正题了。
于是他淡淡道:“还不错。”
听到这话,二人眼前一亮,心中认定,他们差不多猜对了。
“不知公子,您和左大将军如何称呼?”
朱慈烺两世为人,何其聪明,听到这话立马猜到。
这俩人看来是把他当成左良玉的家人了。
当即说道:“如何称呼,我不太方便说,不过我说什么,左大将军都会听就是了。”
他这话在二人看来,几乎就是承认自己身份了。
汪汝谦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公子此行,是否来为左大将军筹集粮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汪汝谦闻言,叹了口气:“唉,公子有所不知,我等虽是商贾,但并不是一味的追名逐利,也心怀家国。”
“不过奈何现在天下纷乱,各地流寇四起,我们的货物经常被人劫掠,生意很是难做。”
看语气中,还是有几分情真意切的。
朱慈烺不由叹了口气,心道,他们这些人也是不容易,他们现在就好比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头朝廷对天天逼他们助饷,那头流寇劫掠他们货物。
见他不说话,汪汝谦继续道:“公子,我们徽州商会年前刚凑了二十万两银交上去,现在春季刚到,我们已经开始购买春茶和盐,现在手里是真没钱了。”
“而且我们如此这般助银,局势依旧不见好,货物还是经常被劫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听到这话朱慈烺不禁有些好奇。
现在朝廷一年的税收也就是是四五百万两左右。
况且大明现在又不是徽商一个商会,还有浙商、晋商等。
着加一起起六十万两差不多是国库的六分之一收入了。
而且按照汪汝谦话里的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了。
但怎么崇祯还穷成那个德行。
据他所知,现在大明最为精锐的部队关宁铁骑,都三个月没发饷了,别的部队更别提了。
问道:“你们这些商会,每年都会交给朝廷几十万助饷吗?”
汪汝谦并未回答,而是脸色疑惑反问道:“公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哦?愿闻其详?”
汪汝谦捋了捋胡须,语气颇为不忿道:“现在我朝,除了我们之外最大的商会,无非是晋商、闵商、浙商。”
“其中晋商盘踞在张家口一代,多是经营票号和与关外做盐铁生意,他们辽东建奴来往甚密,向来对朝廷的助饷旨意置若罔闻。”
“闵商,则盘踞在福建沿海,跟随郑氏一起与海外番邦做生意,天高皇帝远,对朝廷的助饷旨意更是当做没看到。”
“现在只有浙商和我们勒紧裤腰,给朝廷助饷,而且我们的钱扔出去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现在商会内部已经有很多人不愿意再掏钱了。”
朱慈烺听完后,叹了口气,以他所说,这徽商确实太不容易了。
“二位胸怀天下,本公子佩服啊,不知你们需要本公子做什么?”
汪汝谦继续说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