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听到这话,都在心中惊呼,这个范景文,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谁不知道,最近皇帝和太子闹的十分不愉快。
而且太子殿下出兵川蜀,输赢暂且不说,万一赢了太子要是在四川自立为王,可怎么办?
毕竟四川这地方可太适合自立为王了!
崇祯听到这话后,心中五味杂陈,他也深明其中利害关系,不过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
作为皇帝他担心朱慈烺自立为王。
但作为父亲,他担心儿子万一打不过张献忠,手中兵马损失殆尽,那他在将来的乱局中,连最后自保的本钱都没有了。
此时朱慈烺要是能听见崇祯的心声,一定会惊呼道,崇祯这个老登还算有点良心。
纠结良久的崇祯,最终还是说道:“不准!”
但不知他这个决定是以皇帝的身份做的,还是父亲的身份。
“什么时候想出对策来,什么时候退朝!”崇祯冷冽道。
而后开始挨个点名,大臣们则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缩头缩脑的,生怕叫到自己。
此时天津天子府内,朱慈烺眼中略带一丝狡黠的坐在客厅中。
他左手边依次坐着两金发碧眼的洋人。
首座之人,身形虽然不高。
但体型魁梧,一身悍勇之气,同时脸色傲慢,这人正是荷兰海军将领,汉斯·普特曼斯。
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荷兰的第四任总督,后在料罗湾海战中被郑芝龙击败。
原本历史上这个时间他已经返回荷兰了。
但由于朱慈烺在天津开设港口,东印度公司又将他招回,继续带领舰队为荷兰商船护航。
另一个人身形挺拔,三十岁上下,神色带着一丝虚假的谦恭。
这人正是东印度公司对天津港贸易的负责人范·贝尔,而且这人极其痴迷中国文化,是个中国通。
此时范·贝尔端起桌上的明朝御用青花龙纹三才盖碗喝了一口茶,然后不舍的放回桌上。
朱慈烺见状笑道:“范,你喜欢的话,走时候将它送你了。”
范·贝尔闻言惊喜道:“真的吗?殿下,那我就不如从命了。”
朱慈烺心道,给你,你就敢要啊,你爷爷的东西是那么好要的吗?
虽心中如此想,但嘴上却说道:“范,你这中文还有待学习啊,是恭敬不如从命。”
“哦,哦,区区在下知道了。”
朱慈烺听到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中文想笑,但硬是憋住了,然后脸色极其阴郁的喝了口茶。
过了良久范·贝尔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殿下,脸色为何如此不好?难道是病了?”
见他发问朱慈烺心中窃喜,这家伙要是不问,这戏还真不好唱下去了。
只见他长叹一声,怅然道:“唉,本宫没病,只是有些烦心而已”
这下范·贝尔更好奇了,朱慈烺作为大明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事儿能让他烦心的?
当即问道:“殿下,有什么事值得您烦心?”
朱慈烺闻言,脸色有难看,沉吟良久才说道:“唉,你不知道,前阵日我们国内有人造反,都打到京城了,是本宫亲自带兵,九死一生将叛军剿灭,但我的父皇不光不奖赏我,还因为我和你们做生意,要杀了我。”
范·贝尔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因为朱慈烺当初急需用钱,所以对东印度公司单独设立了极低的关税。
同时往来货物,多一些,少一些,朱慈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年他们赚了可以说的盆满钵满,朱慈烺在他们眼里也完全就是个地主家傻儿子。
他当即语气惊怒道:“那您的父亲也太坏了!”
朱慈烺此时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但脸上却更加怅然,语气也小心翼翼的:“我素闻你们的士兵战斗力是非强悍,如果我想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