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气的模样,周皇后柔声道:“他有权利,不就等于陛下您有权利吗?权利总比交给外人要好吧?”
听到这话,崇祯一下愣住了,而后眼中有些茫然,下意识说道:“好像也是,他是我儿子,给他总比给外人强。”
不过崇祯突然又怒道:“他想要,就不能和朕明说嘛?为何要偷摸跑出京城,返回天津再上折子?”
“陛下,你先坐下息怒,让臣妾给您讲个故事,您就明白了。”
崇祯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后,周皇后便缓缓说道:“臣妾小的时候非常想要一条襦裙,但父亲就是不给买,还训斥臣妾,后来臣妾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然后父亲便发疯一般的找臣妾,将臣妾找回家后,父亲就给臣妾买了裙子。”
崇祯听完后,思考了一下,说道:“皇后的意思是,烺儿在和我闹脾气?”
“陛下真是一点就通。”
“哈哈,原来如此,朕懂了,不过朕有那么不好说话吗?”
“陛下,您有时候是威严了一些,天色还早,陛下在臣妾这安歇一会?再去早朝可好?”
周皇后虽然已年过三十,不过肤色依然洁白如玉,娇艳欲滴。
有道是“春宵苦短,君王晚朝。”崇祯今日罕见的早朝迟到了。
天色已亮,本应是商户们开门迎客,百姓家炊烟升起,一片热闹景象。
但的天津城内,却寂静非常,整个城内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此时天津城头上,不断有兵勇运输武器辎重。
城头站着几个将领,正面色紧张的盯着城外。
太子府内,吴麟征对刚睡醒的朱慈烺说道:“殿下,城防都已大致准备妥当,就等京城方面消息了。”
朱慈烺此时心情颇为复杂,语气有些怅然,叹息道:“唉,希望朝廷能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吴麟征此时心情也很复杂,他是进士出身,曾寒窗十年苦读圣贤书,一直以忠君爱国为人生信条。
但现在就要跟着朱慈烺一起造反了。
不过他这种文人大多性格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就是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
因此他见朱慈烺心神有些不定,不由劝道:“有殿下您发明的这些犀利火器,就算朝廷真的派兵前来,我们也能抵挡得住。”
“恩,这个道理本宫明白。”朱慈烺眉宇间还是有些怅然。
吴麟征见朱慈烺如此模样,直接离开座位,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但说无妨。”
“不瞒殿下,臣昨夜和周将军等人互吐心声,而后一致认为局势如真不可逆转,我等都愿仿凌烟阁之臣!但如殿下无决绝之心,请边放我等归养乡里,给我等一条活路!还请殿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