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也不啰嗦,直接开始下令排兵布阵:“周遇吉,李大开率二千轻骑兵为前军,同时派出斥候斥候每十里一探。”
“本宫和吴麟征,王先通率领三千人为中军。”
“张罗俊,率你本部一千人为后军。”
“末将遵命!”五人齐声应道。
此时士兵们,知道他们此去必有一场血战,但都杀气凛然,毫无惧色。
其中是张罗俊率领的部队最为引人注目,每个人都身形高大,体型壮硕。
而且这些人并未骑马也没佩戴武器,而是每个人都架着四匹马拉着的大型马车。
此时朱慈烺走到军阵前,准备来一番战前演讲。
毕竟大家伙抛家舍业的跟着他去玩命,必须要激励一番,不然寒了将士们的心。
“今日出征,敌军人数是我军的几十倍,你们可怕否?”
“不怕!不怕!不怕!”士兵们齐声嘶吼。
“好!此次出征,斩敌十人,赐银一百两,斩敌五十人,升百户!战死的,本宫养他们妻儿老小一辈子!但如有敢怯战者,别怪本宫骂他十八代祖宗!”
“战!战!战!”
“杀!杀!杀!”
此时军威之胜,正所谓兵气与天合,陇上天地间、。
朱慈烺看自己培养了一年的军队,如此气势,心中不由很是得意,大喝道:“出征!”
大军一动,旌旗招展,尘土飞扬。
大军开拔后,和他一起统帅中军的吴麟征,语气担忧道:“殿下,咱们虽然火器犀利,但人数和闯贼差距太大,此去京城怕是抱薪救火啊。”
朱慈烺闻言,笑了笑:“吴将军放心,本宫自有主张。”
吴麟征听到这话后,脸上担忧之色更浓。
毕竟朱慈烺从来没上过战场,能有什么主张。
王先通也和吴麟征一样心中担忧:“殿下,要不您率五百人南下,我们率军和李自成血战吧。”
朱慈烺知道,二人一个是进士出身,一个是王阳明后人,都算是明白人,知道现在局势已经不可挽回了,所以才如此劝他。
但他对自己打造的这支军队,信心十足。
而且他心中已有退敌之法,当即冷下脸道:“休要胡言,扰乱军心,再有下次,本宫就斩了你祭旗。”
吴麟征和王先通听到这话,只能无奈的对视一眼,不敢再劝。
朱慈烺的兵马都是骑兵,虽然带着许多火器辎重,但还是在午夜时分已经赶到京城附近。
此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启禀殿下,我们距离西直门已不足十里,且前方发现大批人马。”
朱慈烺闻言,心中有些兴奋:“好,传我帅令,周遇吉,李大开率军原地警戒,如有来犯者,只击不追!张罗钧,将所有火器全部卸车,安装整备。”
“遵命!”而后斥候飞快翻身上马前去传令。
而后朱慈烺继续道:“吴麟征,王先通,你们率部原地构筑防御工事!”
这也是朱慈烺选择傍晚才发兵的原因,这样正好可以赶在午夜到达京城附近。
不然大白天在李自成大军眼皮子底下挖工事,不是纯找死。
虽然二人还想再劝朱慈烺,但作为军人,明白军令如山,当即道:“遵命!”
走到军前的王先通悄声对吴麟征说道:“唉,我总感觉殿下一直让我们演练的这种所谓‘工事’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吴麟征其实也有同感,但军令如山他也没办法,叹了口气道:“唉,殿下待我等不薄,死战报国吧!”
此时朱慈烺端坐在兵卒们已经扎好营帐内,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喝茶,似乎对即将发生的大战胸有成竹。
这头接到军令的周遇吉,一脸的担忧和不解,对李大开说道:“现在敌众我寡,咱们不是应该趁夜色奇袭,怎么还安营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