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赶紧陪上笑脸,迎上去,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了?板着个脸。”
裴天匀瞥他一眼,“皇后娘娘真是个大忙人呢,什么都顾得到,就是顾不到我。”
“哎呀,我这不是放银香囊的时候,看到那么多的手饰,脑子一开小差,就想到也照顾一下宫人嘛。你这也吃醋,真的是。”齐双讨好的给他捶了捶肩膀。
“对了,这银香囊你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裴天匀想起来似的问。
这么一问,齐双更显得兴奋了,“哎,我跟你说,今儿可热闹了,我从随国公府出来,就碰上了蔡尚书。”
“哦?”裴天匀瞥着她。
“许是得了信儿,知道他女儿在我手底下受了罚,来贿赂我,不巧被我发现了这个……”齐双得意洋洋的把自己巧妙的夺宝过程给讲了一遍。
裴天匀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你真是个机灵鬼。”
“你不知道蔡尚书当时的表情,就跟吃了便秘一样可难看了,哈哈……”齐双想起来就好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我就说嘛,把这个世家女弄进宫还是有作用的,看蔡尚书还挺疼她女儿的,整整两箱宝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唉,说起来,这蔡虹虹和蔡轻烟也是有福,当然,如果不是父母娇惯,她也不会是那么任性刁蛮。”
裴天匀转眸看她的脸色,“怎么了?你羡慕啊?”
齐双连忙摇摇头,靠在他身上,“才不羡慕呢,我有你疼就够了。”
裴天匀这才抿嘴笑,“那后来呢,又去了哪里?”
“不是跟你说过了,去看了我的新布坊。”
“哦,见到如宣了吗?”
齐双抬眼看他,“没有。”
裴天匀凝眉,“为何?”
齐双答:“就是被蔡尚书耽误了时刻,司寒心疼你妹妹,让她先回去了,所以我去的时候,只有司寒在。”
裴天匀看着不动声色,眼中却有冷意,“是吗?”
齐双扬唇,“是呀,他还带我看了他制作的新型织布机,真是太有才了,司寒简直是个百事通。”
裴天匀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忍无可忍说,“那是当然,你看中的人,错不了。”
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可不止是吃醋了。
“所以你一早就等在这里,就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吧?”齐双冲他挑了挑眉。
他错开视线,又故作不在意,“不过是凑巧闲下来而已。”
“你就别装了,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些吧,说吧,到底是那蔡尚书给你透的信儿,还是你自个儿,派人跟踪我。”齐双换了个姿势,打算彻夜长谈的态度。
裴天匀睨了睨她,“什么话?我怎么会跟踪你?也无人跟我传信儿,不过是我看看你跟不
跟我说实话。”
“我说不说实话,你要是没有人通信儿,你分得清吗?”齐双冷嗤。
裴天匀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真信我就不会问了。”
“我问问怎么了?”
“你问了就是不信。”
“我……”裴天匀瞧着她就要生气,便立即缓和了态度,无奈地说,“好了,别生气,还不兴我吃吃醋的吗?要不然,下次你再去,带上我,我不是就放心了吗?”
齐双听着他说这话,不由的也噗哧一声笑出来,现在的裴天匀,真是被她调教的越来越乖了。看着他那委屈中求和的眼神儿,齐双忍不住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儿,“你是越老越可爱了……”
裴天匀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可不敢惹你……”
“咯咯咯……”齐双低低地笑着,“还不是你小气鬼,我忙活了一天,舟车劳顿的,你回来不给我按按摩什么的,就知道吃醋,有没有劲?”
“好好,是我错。”
“哎,你吃过了没,我可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