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这些年,我确实有些疏忽了你们,可这并不是,你能胁迫我,伤害我的理由。”
沈黛低垂眼帘,凝着依旧握在手里,已经染血的匕首。
她将匕首缓缓的举起来,她抬起手指,一点点的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
那副冷漠平静的神色,让沈从山看的,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他不禁挪动身子,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脚步,退离了沈黛好几步。
沈黛看着他怯弱的动作,她不由得抿唇笑了。
“父亲,倘若我不拿刀子抵着你的脖子,你会同意让管家拿你的腰牌,去宫里请太医吗?”
沈从山烦躁无比的回道:“我不是和你说了,我有一些苦衷,这几天有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我这时候必须得低调一些。若是引起了陛下的注意,恐怕陛下会将朝政上积攒的怒火,统统都发泄在我身上的。”
“李大夫也不是说,怀安彻底没救了。他不是说了,到了明日,怀安或许会醒来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取舍而已,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为父的苦衷呢?”
沈黛的手指,轻轻的刮着锋利的刀身。
她微眯眼眸,冷冷的扫向沈从山:“我体谅你的取舍,那怀安的命可就没了。在这个世上,怀安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了。他若是死了,我就彻底成了最孤单,最无助的那个人。”
“父亲,这些年,你可曾想过,我在韩氏的压迫下,过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不得已。所以父亲,我相信,你应该能体谅我的吧?”
她的话音刚落,手下的指尖用力的刮着刀身,鲜红的血珠,缓缓的冒了出来。
沈从山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这个沈黛,可真是疯了。
她这是干什么,是要自残,以此来吓唬他吗?
赵姬那个贱人,她这是给他生了一个怎样心如蛇蝎的女儿啊?
沈从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低声斥道。
“难……难道你就不怕,你弑父的事情传播出去,会毁了你未来的路吗?一个弑父的庶女,哪个男人,敢娶你为妻?到时候,你这辈子,就别想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