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芸娘到达陆星辰约定见面的地点时,她早已在茶馆等待了许久,茶杯中的水微凉,早已不复之前的热气,
她有些讶异陆星辰居然会主动邀约自己,左思右想下,还是欣然前来。
“陆大夫。”芸娘眉眼还挂着娇俏,说出这话的同时,眼波流转。
容貌不算上乘,但眼睛却像是会勾人一般,一阵阵朝着陆星辰暗送秋波。
想起之前这人猛的在自己脸上吧唧了一口的事儿,而今她脸上实在是有些不太正经,陆星辰蓦自红了耳朵。
“芸娘,我找你是有要事相谈。”她轻轻咳了咳嗽,正色说道。
“陆大夫想说什么?”芸娘将茶杯拉过来,再重新放到自己面前,手指轻轻蘸着水面,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小心旁人。”
陆星辰一顿,知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又下意识看了看周围。
原本慈眉善目的一个个忽然变成了豺狼虎豹,就连面目也狰狞起来。
她觉得大脑忽然一阵猛的一阵眩晕,但却又很快回过神。
“芸娘之前在我们仁医馆开了一副方子,我看许久未拿,便亲自送来。”
她抿了抿嘴,接过茶杯,同样写下两个字:解药。
芸娘大概是能懂自己意思的,水迹本来就较为浅薄,不一会儿便很快蒸发消失,不复存在。
“左城。”见面前这人半天都拧着眉不反应,陆星辰又再次不放心地补充了句。
芸娘摇摇头,接过她假意递来的药方子,内心有些复杂。
解药一般都是太子直接私人保管,非闲杂人等禁止知道。
况且他为人心思缜密,向来不会给自己展现解药的模样。
芸娘这回将所有的水迹全都擦干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遂又写下五个字:我会想办法。
随后立马带着单子离开。
陆星辰在原地呆了许久,等到彻底黑下来后,才有些失望的回了府。
左城跪在地上,最近的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偶尔的时候还会因为神经压迫,发出奇怪的怒吼。
刚看到自己,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他甚至还想过激烈到自杀自残,相比较之前,现在已经相当不错。
陆星辰还是依旧会供应水和食物,给他们添点人烟气。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芸娘吗?”她蹲下身子,颇为认真的故意一字一句。
左城脸色果然刷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是立马慌不择路的摇头否定。
“不认识……不认识什么芸娘……”
他宁愿被这么生不如死地折磨,也不愿意接下来继续拖其他人下水。
“想的太简单了。”陆星辰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
对于这种血气方刚的行为,她其实也能理解。
但是倘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要使出一些比较拙劣的技巧,例如用剧烈的疼痛感来刺激他。
“知道究竟九筋白骨散吗?轻轻一挥,在伤口处会形成剧烈的疼痛感,我看你浑身都是伤,应该很乐意这么做的。”
已然是威胁的话,陆星辰宛如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舌尖舔食着尖锐的刀尖。
“不如你老老实实说,还能够免得受一番皮肉之苦。”她循循善诱道,乍一听似乎还挺有道理。
“芸娘是我的线人。”线人主要是通风道信,左城犹豫片刻,想起之间那股钻心的疼痛,着实凄惨。
反正他这条命也已经差不多活到尽头了。
现在也算是咎由自取,他苦笑一声,身子的剧烈疼痛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自己,神经也突突的跳。
“能进漠王府,也是你的本事。”陆星辰语气沉沉。
漠王府上上下下每个守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既然左城能够混到这里,自然是下了功夫。
“可你却偏偏要做这种事情。”她在一旁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