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答,她疑惑的抬头,下一秒就怔住了。
她...差一点亲上了何景琛的嘴唇。
更让她无法做出反应的是,何景琛竟然躲开了。
她眸色低了低,若无其事道,“我要开始了。”
何景琛因为绷紧着呼吸,连着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变得格外清晰,刚刚,如果她真的亲到了,以后,一定会更想躲开他吧?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忍耐力躲开了这个吻。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个来回,嗓音暗哑道,“好...”
她低下头,他的目光才又敢流转在她身上。
腰间刚刚有冰凉的触感,他就突然伸手扶住了腰,单手撑在床上后仰着头喘着粗气,“嘶...好疼...”
她忙抽回了手,伤到骨头确实会疼,可她不仔细摸骨,就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叫车。”
他眯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了一个缝隙,侧头看向窗外,低声道,“雪下的这么大,能见度也不超过三米,就算救护车也不可能开的来的。”
她正听着何景琛说话,就又听到手机那边刘言言传来的声音,“这场暴雪太大了,全市封路了,交通已经瘫痪了,陶总,不然我去吧...?”
她无奈着,视线从何景琛的身上一闪而过,“不用了。”何景琛在她眼皮底下,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挂了电话后,陶软烦闷的点了根烟。
“陶软,我在这会不会打扰到你?要不我换个房间吧?”
陶软夹着烟的手僵了僵,“不用,你在这睡吧,我在沙发。”
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矫情。
何景琛心满意足的躺下,贪心的深呼吸着,这枕头上还有她的味道。
他侧身看着陶软,她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屋子里不会开明灯,依旧是开着书桌旁的小台灯。
好想跟她说说话啊。
纠结了很久,他开口,“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正低头看着合同,听到何景琛这样客套,也不好不理会,“嗯。”
“这雪好大,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停?”
“嗯,不知道。”她应付着,也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就算雪第二天停了,行程也会被耽搁一些时间,这条路要找人清理积雪才开得出去。
“陶软...”
他正还要说什么,就见她神色温柔的接了电话。
“嗯,哥,不用担心,没关系的,我就在办公室睡。”
“明月睡了吗?”
“嗯,辛苦你了。”
“晚安。”
短短几分钟,何景琛的后槽牙险些咬碎,心脏那里,更是疼的厉害。
她接起汪澈的电话一点也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是真的对他死心了吗?
所以才会和汪澈生了女儿吗?
她...到底还有多少在乎他呢?
“陶软,汪澈对你好吗?”
尽管他已经逼自己要说的轻松自然,可话说出了口,声线里还是带了些颤意。
陶软依然在看合同,头也没抬,“他对我很好。”
“哦...呵呵...汪澈....也确实会对你很好的,挺好的...”
陶软的眉间微微拧起。
还是克制的没有看何景琛。
“睡吧。”
“那你呢...?这么晚了,你不睡吗?”
“还有工作。”
“你....很缺钱?”
“嗯。”
“缺多少....我....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深深呼吸着,放下了手上的钢笔,直视着何景琛的眼睛,“你不疼了吗?”
他忙心虚的挪开了视线,“疼,就是太疼了,所以才想着用聊天来分散一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