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没有出声制止,文仲也才敢继续说下去,“夫人,医生说只要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这样吗?那就好...宝宝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交代...”
何景琛的眉拧到了一起,脸色冷了下来。
“软软...你手上的珠子..”
“景琛...能不能离我近点,我有话想说...”
想说的话被陶软打断,何景琛俯下了身凑到了她身边,“怎么了?”
“景琛,我想去趟卫生间....我...这么多人我哪好意思说....”
何景琛的脸色终于柔和了几分,一把抱起陶软走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何景琛就站在她旁边。
陶软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不肯坐下。
“很难受吗?软软,我帮你好不好?”
何景琛说着,就要帮她解下腰带。
陶软退后一步躲开了,一张小脸憋的涨红,气鼓鼓的扭过头不说话。
何景琛不安的看着她,不确定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突然生气。
“软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低头看着陶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错的太多了,多到每天陶软在对他好时,那些往事都会在他心头反复折磨。
他怕,陶软某一天会恢复记忆,他怕,陶软会唾弃这样的他。
所以,就算陶软是在他身边的,他的内心也不得安宁。
“何景琛...你看着我,我要怎么....”
“啊...?”
何景琛有些发怔,看了她别扭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陶软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那我出去等你,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喊我,好不好?”
陶软点点头,急急忙忙的把他推了出去。
何景琛靠在门外,松了一口气。
卫生间内。
陶软打开了淋浴头,水声淅淅沥沥的能够掩藏住某些声音。
她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掏出藏在胸口的信和内存卡,划开了大腿内侧的伤口,简单包了一层保鲜膜,一并塞了进去,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去好好看信封里的内容。
这也算是下策,血肉之躯,长时间在伤口里塞着异物,很难不感染,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何景琛心思太缜密,她不能让何景琛有一点疑心。
藏好后,她拿起针一下一下划在乾坤珠的字上,这个珠子,何景琛迟早会差,这行字她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