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怎么脸色这样不好?”她揉了揉额头,钻进了他的怀里,委屈道,“还不都是怪你,睡醒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有些不踏实,想去找你,又怕你在忙,只能忍着,哼!”男人愣了愣,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低下头看着她,“是我的不对,那我道歉好不好?”
她抿了抿唇角,“那就罚你今天不许睡在我们身边!”
何景琛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语气里也带着笑意,“你们?”
“对!我还有...”她佯装着怒着脸指了指肚子,“还有我们的宝宝!”
他冷冽像冰的气息似被融化了,双眸像被暖春凝住了一般,慢慢溢出温柔。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太多难以言明的情绪又被他如数吞了回去,最终他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了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着,“陶软,我好爱你...”
那些想说的对不起和谢谢,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景琛,好困呀,想睡会儿。”
她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肩头,将他的变化一一收尽眼底,嘴角漏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是说不让我睡在你们身边吗?这么快就原谅我了吗?”
他巴不得陶软多跟他闹些小脾气,他喜欢看,他总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何景琛...!你别欺负....”
话还没说完,他怀里的人就软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他微微怔了怔,眉眼尽是宠溺,抱着她放到了床上。
看着她的睡颜,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的心也慢慢安稳了下来。陶软,一直是可以治愈他良药。
陪了她一会儿,手机振动了几次,他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文仲追上他的脚步,低声道,“何总,这是当时那场婚...”他的脸色瞬间暗了下去,拿过文仲递上前的文件,“呵,聘礼,名下全部财产都归属陶软,汪澈,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何总,我查了一下,汪澈名下的产业折合现金,大约几百个亿,只是...陶小姐,还没有签上她的名字...”
他迈动的脚步猛地顿住,“怎么?听你的话还有点惋惜的意思?”
文仲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忙解释,“不是的何总,我只是如实禀告,您说的要事无巨细。”
为什么要多一句嘴,连文仲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说陶软没有接受汪澈的这些聘礼,多少可以宽一些何景琛的心,那样何景琛也不至于再去做什么伤害汪澈的事,他保汪澈,下意识觉得就是在还陶软对他的恩情。男人冷着脸没有再说话。
阴暗的书房里,男人逆着光,一张脸忽暗忽明,把玩着手里的股权转让书,就算陶软要飞上枝头,那枝头也只能是他何景琛给的!汪澈,算个什么东西!
良久,男人点了根烟缓缓开口,“都办好了?”
文仲应声,“婚房,和戒指已经都准备好了。”
他勾了勾唇角,脸上染起笑意,“文仲,你说她会喜欢吗?”
“这.....何总,我没有谈过恋爱...实在是不清楚女人的心。”“喔?”他突兀的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是?我这一辈子也只有她而已。”
文仲的蓝牙耳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朝何景琛微微点头,何景琛应允了,他才接通。
“好,搬到二楼,脚步要轻,夫人在休息!”
何景琛的眸色暗了暗,听闻汪澈素来喜欢檀香,那两颗檀花树是从汪老的旧宅子搬来的。
“何总....您....”文仲欲言又止。“怎么?是觉得我残忍?”何景琛捻灭了手里的烟,冷冽的五官散发着逼人的寒意。
文仲摇了摇头,有些话不该他说,“没有。”
“哦?你也算是我和陶软的见证人,你大可说,我不会怪你。”
文仲的额头冒着冷汗,死死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