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则乱,你就是医生,还是教授,这里还有人比你和小澈级别高的吗?你还要去喊谁呢?傻姑娘。”
她怔怔的看着汪老,一张脸瞬间垮了下去,下一秒那些憋到喉咙生疼的难过,还是压垮了她。
她趴在汪老床前,放声大哭着。汪老,于她而言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的父亲,她没有办法做到理智,更没办法坚强。汪老直不起身,也还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脊。
“傻孩子啊,这么心伤干什么呢?人有生老病死,谁都会有这一天的,要想开一点,你这样天天伤心,老师又怎么能放心呢?”
她只能拼命的点着头,纵使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她也没办法看开。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肾也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意识到这点,她逼迫着自己不要继续哭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倒下,她不能,让汪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痕,强扯出一抹笑意,“老师...我去看看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汪老点点头,已是红了眼眶。
走出那扇门,她用了全部的力气。
巨疼之下连直起腰都很难。
她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向办公室,还好离得不远,还好,这层楼并没有外人。
可是,她越是离办公室近了,脚下越像是栓了千斤坠一样重。
她听到汪澈的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哭声。
她靠着墙壁走的比刚刚还要艰难,透过缝隙,她看到男人的背影有点颤抖。
她别过头,不忍再看下去。
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染湿了垂在两侧的刘海,她咬着牙,最后这几步,她就是爬也要爬回去,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她生病了。
终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她小心翼翼的关好门,拉开了抽屉,双手已经颤抖的不像话。
那些止疼药,她拿了一粒又一粒,直接塞进了嘴里。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直到她听到隔壁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她才敢大口喘息着。
止疼药很快就有了点作用,她靠着墙壁缓缓站起身,不敢多当误一秒,绷紧呼吸一步步朝着汪老的病房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