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带走了陶然,势必是有什么把柄威胁了陶然,那么她能想到唯一能让陶然这样心甘情愿的跟他们走的原因,只有一年前那件事。
难道...她猛地扶着胸口咳嗽着,口腔中的腥甜味越来越浓,汪澈拍着她的后背,可那憋在胸口的鲜血还是一口吐了出来。
“姐!”
“小软!”
她扶着椅子,觉得呼吸也开始困难,她知道这是急火攻心的症状,可就算她知道,她也没办法安抚自己的心。
“哥,一年前...然然被人拍了裸照,我不知道那几个人有没有对然然怎么样...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带走了然然...”
她说的艰难,却字字清楚。
这件事汪澈已经知道了,可比起陶然,他更担心的是陶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陶然对她有多重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锦盒,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里,“小软,听话去躺一会好不好?我能明白你的心急,可是你要出了什么事,然然怎么办?”
陶软定定的看着他,没有犹豫就喝了口水咽了下去,她不能慌更不能继续这样续心火,她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无论是用药亦或者什么她都不在乎。
她平复着心绪,几人担忧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她开口。
眼眶的泪水被她压了回去。
几分钟就,她缓缓开口,“哥,我要找何镇文。”
汪老焦急的走着,听到陶软的话顿住脚步,“小软,你觉得这件事与何家有关?”
陶软攥紧了双手,“我不知道,但是当时也只有何镇文知道那几个欺负陶软的人究竟都是谁,这几年坐牢的不过是两个人。”
她顿了顿,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道,“然然...曾经跟我说过,当时有八个人。”
气氛沉重的可怕。两个人与八个人有着天之地别,汪老也才能真的理解,为什么这一年陶软这样的性子会甘愿去沈家受辱,原来....
真相往往是丑陋,是不能深究的肮脏,这件事她任何人都没说过,哪怕是当时做笔录,陶然这一年多神志不清,她不想再让陶然一个一个回忆那些人的长相,那无异于再次在陶然的心上扎刀子。
可此刻,她真的不知道会是谁手里有能让陶然就范的筹码,剩余的六个人连她也不知道是谁,如果不找何镇文去问个清楚,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只是等到她查到那几个人的时候,她的然然又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又会不会是安然无恙的回来?
她不敢多想,每想一点都觉得浑身发皮肉也被拉的生疼。
她站起身,朝着汪老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可能没办法听你的话了,然然,我不能我不管,何家我也不能不去。”汪老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师和你一起去,汪澈,去开车!”
陶软站着没有回应,她明白,这件事无论与何镇文有没有关系,何镇文都不会轻易把那个几个的身份告诉她,她会难堪,她已经预料到了,只是她不能让汪老或者汪澈陪她一起去,因为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如果她选择了委屈自己,她不希望汪老的他们会她难过。
“老师,我想自己去,你们在这里,也好和我有个照应不是吗?”
她说的极为冷静,汪老不放心,却是汪澈先开口,“车钥匙给你,我们在家等你,小软,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需要你自己抗,明白吗?”刚刚她和汪老说话的时候,汪澈已经拿着手机发了几条短信。
“你这是什么话?!汪澈?你难道不知道何镇文那个老孙子一直看小软不舒服吗!?她自己去受了欺负怎么办!?何况前有狼后有虎,还有何景琛!”
汪老怒斥着汪澈,他想不通一向最关心陶软的汪澈,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答应陶软自己去?
汪澈依然是那副温和的模样,“爸,别让她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