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翻出了包里准备自用的止疼药和纱布,悄然开了房门,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被文老太太发现,被发现了又是少不了一顿安抚,她没心情。捻手捻脚来了总算顺利上了二楼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没急着去找何景琛,而是掏出根烟,放松一下自己的思绪。
一根烟刚刚抽了几口,何景琛冰凉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陶教授,真是铁石心肠啊?就不怕我真的疼死吗?”她的身子僵了僵,捻灭了烟走了进去。卧室的门敞着一道缝隙,何景琛就坐在地板上,面色苍白的看着她。
陶软见着,何景琛的头发湿了,像是刚刚洗过澡的模样,上半身的衣服也换成了黑色,她蹲下身子有些粗暴的扯开了他领口的衣服见伤口上的纱布竟然被粗糙的用一层保鲜膜粘住了,像是为了防水,“何景琛,你是不是有病?你在作死!你非要这个时候洗澡干什么?”“我嫌脏。”
他理直气壮的回应着,一点做错事的样子都没有。
陶软道喜了一口冷气,伸手直接扯住他贴在纱布上的保鲜膜,一把撕了下来。这一下力道很重,何景琛疼的身子也跟着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温柔点吗?!”
“我对待作死的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她的话里没有任何温度,可专注的眼神依旧在宣告着她很担心。何景琛看着这样的她,就觉得踏实。
“软软,我又睡不着了。”
她嗯了一声,“如果伤口发生感染,你接下来的日子更不用睡了,何景琛,你是个成年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伤口,一点点拿下纱布,这可不同那层保鲜膜,这底下紧紧贴着何景琛的血肉,她不能不小心。“软软,你说你喜欢汪澈是真的吗?”
“不是。”
她正全神贯注的给他处理着伤口,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等到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吻,已经贴在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