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镜头中的天空似乎有一些红色斑点,从周围的事物对比来看,这应该不是机器出现了什么故障;二是在他追捕土狗的过程中,另外一名绑匪似乎出现了几帧画面,也就是说虽然在逃跑过程中分道扬镳,但大家的方向还是一致的,目的地应该是靠近土狗被捕的地点附近。
李云安又看了一眼审讯室一侧的窗户……土狗看起来压力很大,还很焦虑。他一直想用手指在眼前的桌子上画什么,但被铐住的双手就是够不到桌面。
就在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引起了李云安的注意,一名身穿邮递员制服的男子,提着一个几乎空了的邮袋,正在审讯室附近过道入口附近的警戒区内闲逛。这不是往该辖区投递邮件的普通邮递员。
李云安站了起来,左手拿着空咖啡杯,右手撑在腰间,准备从枪套里拔出枪。真气开始在他的经脉中奔腾,他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以防这个“邮递员”有任何异常举动。
“需要我帮忙吗?”李云安问道,停在了刚好可以发动攻击的距离。
“哦……”这位“邮递员”回过头来,一脸吃惊的样子,不得不将厚框眼镜推高了一点,才能看清李云安。但随即他抬起右手,手指捏着一大堆不同颜色和大小的信封:“我……我不知道把这些放在哪里,这里没有邮箱,也没有接待前台……”
“对了,前几天搬了桌子,我们现在没有前台。”李云安耸耸肩,将咖啡杯放在身边的桌子上:“交给我就行了。”
“谢谢你!这简直太好了!”邮递员立即把那堆信封塞到李云安手里:“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天上班……所以还在适应工作……”
“老于呢?”李云安接过信封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他退休了。”邮递员说着,语气中流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身体原因,所以他就去陪孩子了。”
“好吧。”李云安点点头。
“谢谢!”那人整了整他的邮袋,快速地向李云安行了个告别礼:“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李云安又环顾四周,确定这个邮递员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也没有留下任何不需要的东西。然后,当他准备把信封放到公共区域的架子上时,他听到土狗的审讯室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和撞击的声音。灯光闪烁了几下,窗户上也闪过一些影子。
“砰!”就在他去查看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响起,紧接着便是传来了土狗的哭泣声和呜咽声。
没有片刻犹豫,李云安冲了进去,一把将椅子拉到一边。
“啊!放开我!”土狗边哭边尖叫着试图离开桌子,不知为何,黑色的血管从他的手掌慢慢地爬上前臂,一直延伸到他的手肘位置。“快救救我!”
“什么……”李云安立即拿出手铐钥匙,打算解开土狗的手铐。刚一靠近办公桌,他就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冰凉感从他的双手和小臂上蔓延至全身。耳边再次响起一声微弱而遥远,不知为何有些怨恨的尖叫声,然而他的神色虽然坚定,却什么也看不见。
“把它从我身上拿开!”铁链咯咯作响,桌子在地板上轻微弹跳,土狗挣扎着想把自己从桌子上拉开。手腕上的皮肤都被他的粗暴动作弄得通红,甚至有些撕裂和骨折。
咔嚓一声,手铐一松,土狗的身体向后撞在身后的墙上。那黑脉的源头,竟然是两个洞口,正喷涌着暗红色的刺鼻血液。
“医生!”李云安立刻大叫起来。
“它……它不见了!它消失了!”土狗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李云安身上:“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李云安皱眉问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只是这一次他更接近真正的超自然事件。
“来了!”卢文凯提着医疗箱冲进了房间。
卢文凯是十七分局唯一的法医技术员,也是唯一一个具备法医相关专业知识的人。但除此之外,他还精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