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蚺折煞,自己却不加阻止,日后在地下,可怎有脸与阿姐相认。
道客瞅准水蚺舔舐蓉葵的空档,便是踉踉跄跄的起身,一路跌跌撞撞地向水渠的反方向跑去。
水蚺看着起身而跑的小童子,自是满眼的愤怒,如今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其飞之。
当下水蚺四足并用,前去撵着道客。
却是如今的水蚺方才长出四足不久,尚不习惯用四足奔走,追逐着道客水蚺,不及两脚奔跑的道客灵便,只瞧水蚺奔跑起来四足笨拙,一路东撞西砰,沉重的撞击使其暗窑之内碎石尘土散落一地。
道客一路向前奔走着,他亦不知前方如何,却是在道客心中想着,亦是其他童子与另两位和尚的安慰,如今只能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将水蚺引之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段。
一路上道客脚下皆是渗人的白骨,伶俐的碎石。
这一刻道客似乎明白了蓉葵阿姐那句大丈夫有所,有所不为。
遇难事大丈夫应盖起九天,迎难而上,才是大丈夫所为之事。
此刻的暗窑之中,道客用尽全力向前碰跑着,却是他脚下一滑,被一块碎石所绊,道客滚落在地,周身亦是沾满泥土。
这一刻道客平躺在地面之上,嘴中绽开了微笑。
如此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没有辜负蓉葵阿姐平日对自己的教导。
这一刻道客已是不害怕水蚺,望着栖身而来,站在道客上方的水蚺,道客眼中闪过一抹蔑视。
如今的道客好似再说,像你这般的庞然大物,却让我一个地界之中的小小毛孩子,耍的团团转,如你这般的大身躯,也属白活了。
水蚺从道客的眼中,自是读出了那抹蔑视。
水蚺抬起一足,狠狠的踏至道客弱小的身躯之上。
暗窑之内传着道客筋骨被踩断的脆裂之声。
顿时间道客七窍流血,已是没了生机。
被寒霜冰封的阿来似乎能感到此刻道客凄惨的惨状。
本是寒霜结身的阿来,手指在轻微的波动,两股微弱的真气,从阿来的眉间散出。
此刻的两股真气已是没了先前相搏相抵之势,取而代之只两股真气在阿来结满寒霜的身体上游走贯通。
白起注入阿来的发顶,黑气潜入阿来脚心。
两股真气由上而下,由下而上,贯穿阿来的周身。
此刻阿来周身的寒霜,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待全身的寒霜融化殆尽之际,阿来慢悠悠的睁开双眸,眼前漆黑一片。
此刻的他周身被裹在袈裟之中,阿来浅闻着袈裟之上的气息。
莫师兄的袈裟,方才自己在卷轴之中所闻所见皆是不假。
一阵恐慌袭上心头,方才自己在环境之中尚是听见水蚺踩碎了道客的筋骨。
一刹那间,阿来从地上翻身而起。
阿来感觉到身体之内,好似蕴藏着取之不绝的能量。
此刻的阿来身披袈裟,眉间一朵诡异的妖莲,忽明忽暗,在暗窑之内散着一抹诡异的光亮,阿来双脚立在半空,在暗窑之内寻药道客。
“你怎敢伤他。”待见道客之时,水蚺一足已将道客如蝼蚁一般踩在脚下。
水蚺看着凭空而出的人儿,自是张开大嘴,对着阿来一阵嘶吼,似乎要从气势之上吓到来犯之人。
却是阿来在冥界之内,异魔走兽亦是看了遍,又怎会惧怕眼前的水蚺。
阿来立在两侧的双手,狠狠的握成拳状,眼中满是愤恨。
水蚺看着来犯之人,没有被自己的嘶吼功吓倒,自是调整状态,全身黑鳞皆是矗立而起,身体呈现S形,随时一副攻击的架势。
这厢的阿来调遣身中两股真气,锤炼而出一抹暗红色的真气,阿来将这末暗红真气调遣至双拳,待水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是打出夺命两拳。
两拳之上射出的红色真气,瞬息间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