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我偷听阿姐与阿爷的谈话,他们要剔了你的琵琶骨。”
胖童子一脸试探的问道,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了阿来的伤心处。
因在胖童子眼中,阿来的伤心事便是要被剔了琵琶骨。
这厢的阿来闻声,亦是不惊不怖,因阿来早已早知此事,如今的自己,只是承蒙蓉葵几句话,多苟活了几日罢了。
阿来依旧未必双眸,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轻轻回了胖童子一句“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胖童子看着神情不以为然的阿来,心中自是着急的很。
虽胖童子与阿来仅熟识短短几日,却深知阿来绝不是一个极恶之人。
“你知道被剔骨的下场么?”如今胖童子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阿来自是不知道胖童子偷看过活人被行刑的全过程。
那日亦是像往常一般做完了功课,却迟迟等不来阿姐,胖童子实属是坐立难安。
众童子众要属胖童子最耐不住性子。
望向身侧仍旧老老实实的闭眼打坐童子们。
他便是蹑手蹑脚的下了蒲团,想去庭院中偷偷玩耍一番。
若是让蓉葵姐姐发现他偷懒。
他也自是想好了搪塞的借口。
便说今日实在是内急所困,
便是没有等到蓉葵姐姐独自出了道堂。
胖童子起先就是在台阶之上来来回回的蹦跳了一会,却也仍不见蓉葵姐姐。
这厢他听见最偏殿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之声。
之前阿爷是下过死命令,有几处院落不能随便进入。
若是有发现者,必定重责。
至于多大的重责,胖童子是没有尝过其中滋味。
之前因有蓉葵姐姐的袒护,虽犯过几次过错,
却也谈不上重责,挨过几个手板子倒是亲历过。
胖童子听着哀嚎之声又大便小,自是心中好奇得很。
之前就瞅见几位哑奴压着几位脸生人,进过此处院落,
其后便听闻庭院之中亦是传来如此的哀嚎之声,最后却见哑奴行色匆匆的出了庭院,单不见方才一同入了庭院那几位脸生之人。
胖童子自是好奇的很。
他想知道庭院里有什么,就如同想知道重虚背着自己藏了多少吃食一般。
重虚是众童子中最瘦弱得。
所以每每蓉葵姐姐都会偷偷的为重虚加小灶。
吃不完的重虚总是偷偷摸摸的藏起来,不与众童子们分享。胖童子自是对重虚藏起来的吃食记挂的很。
胖童子四下瞅着,没有什么旁人,就连往日负责打扫庭院的哑奴亦是一同不见了踪影。
胖童子看着道堂内仍旧闭眼习修练功的童子们,于是蹑手蹑脚的一溜烟的跑进传来哭嚎之声的庭院内。
庭院内青石铺路,青石路的两侧则半人多高的盆景,三丈远的尽头便是一间不打眼的茅草房。
草房内断断续续的传来哀嚎之声。
胖童子用盆景做掩,悄咪咪的溜到草房的后侧,用胖墩墩的手指捅开了窗户纸,一双小眼睛悄咪咪的看向草房之内。
只见四个哑奴将一位脸生之人,摁匣床,阿爷正用着牛刀一下一下剔着匣床之人的后肩处。
行刑结束之时,匣床的人还没有断气,只能在无法想象的疼痛和恐惧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块块取出,残忍至极。
胖童子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当下便乱了阵脚。
噗通一声便吓得瘫软跪倒地上。
阿爷的听力又是极好,之时听见了异乡。
当下便是一身血衣,满眼微怒的大喝一声“谁!”
几位哑奴闻声,自是第一时间踹开窗洞,奔了出去。
却见哑奴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阿爷取骨的雅兴自是被耽误了。
却见他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