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街上的热闹吵醒,何念睁开眼,太阳已经透过客栈的窗户把它金色的光线洒进房间,暖洋洋的,照得人很舒服。推开窗户,让阳光更好地进来,同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古镇的青砖绿瓦与街道两旁络绎的叫卖,深深吸了一口还带有雨后湿润的早晨特有清新空气。
洗漱好下楼,看到陆斯年已经在院子里。他好像知道她就是这个点会下来一样,早餐刚刚拿出来摆放好在桌子上,何念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拿了一块烤饵块来吃,还在有点烫,应该是刚出炉不久。
晓雯去了C市轻盈艺术馆谈展览的具体事宜,何念的出逃计划自然是继续,只不过同伴变成了陆斯年。
吃完早餐,陆斯年拿出了一大包东西,何念过去看了一下,有羽绒服、氧气管、眼镜等等,都是要去登雪山需要的东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何念本想自己也背一个包,她背她的那份,陆斯年背自己的那份,但是陆斯年不容分说的拒绝了。行吧,那就让他攀登吧。
两人打了一个车直接去到雪山所在景区,陆斯年已经提前买了票,何念就只跟在他后面,既然有人已经安排好一切,自己在后面跟着就好了。何念光棍地想。
到了景区后,两人先去缆车区排队,还好现在还不到暑假,也不是节假日,游客不多,十多分钟后就排到了他们。
“咳咳。”
何念看向陆斯年,今天一早就觉得他的状态就有点不对,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感冒了。
陆斯年迎上何念带有担忧的目光,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何念还是有点不放心,“山上海拔高,温度也低,要不你在下面吧,我下来后找你。”
“没事儿。”陆斯年答道,前两天公司与国外的一个大型项目到了关键时期,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是一定要坐守公司的,不过现在他人在外面。白天自然是跟何念一起游玩采风,工作只能留待晚上。熬了几个通宵,前天项目暂时完成一个阶段,后面就是下面的人去具体执行。突然放松下来,加上昨晚下雨,睡前忘了关窗,突然就有点感冒的迹象。
何念听陆斯年这样说,也就没再坚持,他身体一向很好,估计是真的没事儿。
今天天晴无风,索道一路都很稳,俯视着这巍峨雪山,绵长向上生长。在缆车上能明显感受到气温的变化,山下还能穿短袖T恤,山上已经是寒风凛冽。
下了缆车,陆斯年递过来羽绒服,何念赶紧穿上,这才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缆车下来,海拔已经有四千五百多米,这对于从小在平原地区长大生活的何念来说,此时已经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陆斯年递过来氧气瓶,何念吸了一口,缓过来了一些。
这里是一个观景台,有不少游客,或在和那块记录海拔的石碑合影,或在拍雪山的景。太冷了,戴着手套,手机拍照不方便,何念便放弃了在这里拍照的打算。
前两天下了雨,一般情况就是山下下雪,山上飘雪,所以在这六月的的夏季里,也能看到这巍峨山顶铺满了一层雪白。
在观景台绕了一圈,两人就往山上爬去,目前这里还不是山顶,山顶的海拔有接近四千七百米,往这个观景台开始爬,也还要爬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脚步越来越沉重,每迈出一步,好似都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明明身上没背任何东西,可却像负重千斤。又深深吸了一口氧气瓶,继续往前面走。此刻,长年不运动的坏处好似显露无疑,特别是在这高海拔的地方,看着别人不用氧气瓶也能快步向上攀登,而自己却越来越呼吸困难。何念暗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把家里落灰的跑步机利用起来。
突然前面出现一只手,何念抬头,看到陆斯年正向她伸着手。犹豫了两秒,何念最终还是把手递了出去,有一个人拉着上山,似乎终于没那么难了。
然而不幸的是,手里的氧气瓶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