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的办公室还是和以前一样，布局没有任何变化，要说有变化的，大概就是窗边的绿植了吧，长得更繁茂了。
坐在同样的位置，过往总是忍不住冒出来。
何念在楼下大厅等到楚阳去接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饭盒虽然是保温饭盒，但久了，味道总是不如一开始的。
“楚特助，斯年一直都这么忙吗？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何念有小小的抱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陆总一直在开会。”楚阳的回答很公式化。
“哦。”
何念跟楚阳来到陆斯年办公楼层的时候，因为已经到了饭点下班，外间总裁助理办公的地方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都去吃饭了。
陆斯年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何念看到杨茜芸正笑着和陆斯年在说着什么，男人脸上也带着笑容，这样的笑容是何念很少看到的，男人并不常笑。
何念看到杨茜芸从陆斯年办公室走出来，路过他们的时候，叫了一声“楚特助”算是跟楚阳打招呼，也对着她露出友善的笑容。何念此时满脑子都是陆斯年笑起来真好看，可惜不是对自己，难免有点小失落。
何念进到陆斯年办公室的时候，男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没有了，又恢复了往常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男人声音淡漠，带着疏离。
何念被男人的声音拉回现实，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递出手里的饭盒，余光看到桌上放着的包装精美的糕点，“我来给你送饭。。。”声音越来越低。
“我中午约了人出去吃，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送了。”男人说着整理衣服，打算出去的样子。
何念听着男人冷漠的声音，好似自己是做错事的小孩，低头看着脚尖，低声说道，“我带了司机，我在这歇一会儿，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随便你。”男人说完就和带着楚阳一起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何念一人。
何念自己一个人在男人办公室吃了带过来的饭，保温饭盒保温性很好，这么长时间，饭菜还是热的。
何念安慰自己，今天看到了大明星杨茜芸，还看到了陆斯年笑，也不算亏。
后来看到陆斯年和杨茜芸的绯闻，以及他们经常一起出席活动的新闻，看着新闻媒体上两人的照片显得那么登对，下面评论满屏的CP粉，何念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回到现实。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似有刹时的停滞，杯子放在桌上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何念知道自己选了一个不好的开头，陆氏的震宇集团就是一个印钞机，每天产生的流水数以十亿计，产生的利润也是数以亿计。这样一个集团的掌权人当然是不会缺钱的。
但何念不想和陆斯年有过多牵扯，所以一开头就选了简单粗暴的方式。陆斯年的拒绝，也算意料之中。
何念面色不改，“那陆先生要怎样才能将画还回来呢？”
“何小姐说“还”不合适吧，毕竟那幅画的所有权现在是我的。”陆斯年淡淡道。
何念忍不住讽刺，“以前不知道陆先生还有收藏画的兴趣，那陆先生应该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吧。”
“以前？何小姐对我很了解？”
男人的目光似黑洞，深沉危险，何念对视了几秒，还是率先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知道自己一向不善于谈判，特别对面还是陆斯年，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何念此刻只想快点结束，“那陆先生有什么条件呢？”
陆斯年看着对面的女人很快便调整了脸色，又变成波澜不惊的表情。也不揪着之前的话题不放，“三个条件。”
何念看向陆斯年，以眼神询问。
陆斯年也不废话，拿过文件递给何念。
何念接过，一看陆斯年就是早早准备好的样子，知道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