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好,让客厅处于一种昏暗的状态,接着又让林杉帮忙把董鹏身上所有的金属物品、电子产品全部带走。
当然,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增添一些仪式感,让林杉觉得更像那么一回事。
周围环境没问题了,我让林杉把即将进行催眠的事情和董鹏好好说一说,让他不要抗拒,要好好配合。
董鹏反应依然很慢,但等了十来秒之后,他也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是愿意配合的。
前期准备都做好了,我便将右手放在董鹏的头上,一边缓缓放下墨线,一边对董鹏说:“董鹏,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父亲去世的事实,但我希望你能跟随我一起回到你父亲去世的那几天。
让我看看,在你父亲去世之前,你都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又是什么封闭了你的内心。
不要抗拒,如果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推动你,拉扯你,那就跟随着它,让它带你回到那个你不愿意去回想的时间。”
随着我的话语声,墨线缓缓向下流淌,渐渐覆盖住了董鹏的头顶、脸颊、甚至脖颈。
林杉显然看不到墨线的存在,她只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董鹏,生怕她的儿子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然而董鹏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就像真的变成了一尊雕塑。
过了十几秒,墨色的涟漪以董鹏为圆心朝着周围荡开。
这一次林杉看到了涟漪,并且惊呼出声:“这是什么?是墨吗?”
但没有人回答她,因为随着涟漪荡开,我们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紧接着一个动态的场景快速取代了房间内的一切,时间回溯把我们带回到了董鹏的爸爸还活着的时候。
没有宽敞的房子,没有奢华的装修,只有七、八岁的董鹏坐在一张老旧的圆桌前正在写作业,他所在的是一栋顶多50多平米的小屋子,地上是老气的大理石砖,墙上贴着熏黑脱色的墙壁纸,用来照明的只是驿站突兀地拧在棚顶的节能灯。
就在这狭小的居家环境里,一个中年男人却在手舞足蹈地开心狂笑,兴奋得好像疯了一样。
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