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道多久,死亡好像并没有找上我,当我慢慢张开眼睛时,走廊里空空荡荡,刚刚那个女人不见了。
我坐起身,捡起手机。
对了,是不是应该报警呢?
我忽然想到了报警这条路,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打算拨打110,可不知为什么手机屏幕却怎么按都没有反应,电话就是拨打不出去。
就在这时,小薰的声音再次传来:“张廷,你在哪儿呢?”
张廷,是我的名字!
小薰在找我!
我急忙抬头,看向亮着灯光敞着门的房间。
小薰的声音就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壮着胆子走到房门口。
就在我看向屋里的时候,第一眼就让我惊叫出了声。
屋里有一张圆桌,大齐的脑袋就在桌子的正中间。在他脑袋的旁边有一个玻璃盘,盘里放着一盒烟,大齐正对着烟盒拼命努嘴,但他的头却一动不能动,根本够不到烟。
忽然,他注意到了我,于是兴奋地朝我喊道:“靠,赶紧的,过来帮我把烟递过来,我动不了。”
我吞了口唾沫,愣在原地没动,脑子里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这是个整蛊节目吧?
门票钱是我买的没错,但你们也是玩家,我买了四张票,为什么你们也变成NPC开始吓唬我了?
又看了一眼大齐那摆在桌子中心的脑袋。
他的身体,应该蹲在桌子下面吧,桌子中间应该有个洞,刚好可以钻出来。
对,应该就是这样的,只是恶作剧而已。
我在心中宽慰着自己,于是走向了桌子。
可越是靠近,我心中那毛躁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因为木桌上没有桌布,也看不到什么可以把头钻出来的洞口,大齐的脑袋就是那样孤零零地摆在桌上,与桌面接触的是他的脖子,脖子的横截面十分粗糙,就好像是被人用生锈的锯条硬生生把头给锯下来的一样,而且还有血在流!
“草你X!你愣着干几把呢,赶紧把烟给我拿过来!”大齐好像生气了,骂骂咧咧地朝我大喊。
我很怕他,因为我看过他打架,有次在酒吧里,他用酒瓶把一个人的脑袋砸开了花,然后猛踩那人的脸,把那人的牙齿全都踩掉了。
更可怕的是,在把那人痛揍一顿之后,他让那人拿起酒瓶子给他脑袋也来一下,然后他也一头血地坐在地上,等着警察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按照惯例,互殴,关七天,互相谅解。
所以我怕他,怕他像在酒吧里打那个人一样打我。
当我听到他的骂声时,那种压迫感已经战胜了一切恐惧。
我赶忙加快脚步走过去,在拿烟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
大齐的脑袋一下子横躺在了桌子上,开始在桌上滚动。
“操,你有病吧?把我脑袋放正!”大齐朝我骂骂咧咧地大喊。
我的心都已经麻木了,赶紧去把他的脑袋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手忙脚乱地打开烟盒,拿出一根烟放在他嘴里。
火,哦,蜡烛。
在靠墙的一个小柜子上面放着蜡烛台,我跑过去拿了烛台回来,小心地帮大齐把烟点着。
尽管只剩下一颗头,但抽上了烟,大齐好像开心多了,暴躁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他眯着眼,叼着烟长长吐出云雾,然后用绵软无力又堕落的声音问我:“你看见孙奕峰和小薰没?他俩在哪搞呢?”
我的心又被扎了一下。
他明知道我喜欢小薰,却总是在我面前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