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中流出来,就好像脖子和脑袋并不是分开了,而是通过另一个奇异空间相互连接着。
当我把胖子的脑袋靠近脖子断面的时候,那条红线再次出现,就好像拥有吸力一样,一下子把胖子的脑袋连了回去。
过了几秒,红线慢慢淡去,胖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身体也不再抽搐。
见他好像没事了,我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喊道:“胖子,醒醒!”
吧唧了几下嘴,罗胖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床边的网兜,他猛地回过神,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确定头还在,他才长舒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地拿起镜子照了照,确定头真的在,脖子上也没有红线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坐回到床上,他皱着眉问:“我刚才睡着了?”
“嗯。”我点头道。
“脑袋飞了吗?”
“飞了。”
“靠!”胖子吞了口唾沫,用力抹了一把脸,然后声音微颤地问:“当时什么情况?就直接掉了?”
“差不多吧,可惜没时间给你拍段录像。”我轻轻笑了笑,随后便把飞头的整个过程和罗胖子详细讲述了一番。
罗胖子听得是眉头紧锁,两只手咔嚓咔嚓地不停挠着头。
等我全讲完了,他立刻担心地问:“那以后我可咋办?这脑袋动不动就往外飞,岂不是睡觉都不踏实了,而且万一卡在个什么地方,我不就死定了?!”
“确实很麻烦,现在的关键就是弄清楚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看看能不能逆向变回来。”
说完,我便从背包里拿出姥爷的手记,将它平放在床头柜上。
可等了好一会儿,手记也没有翻动的迹象。
“姥爷咋没动静呢?意思是不是,我这就是绝症了?”罗胖子的声音在抖,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
“不至于。”我摆了摆手,安抚说:“姥爷不是万能的,有时候他不说话,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了,等天亮之后,你带我去看看上次你住的旅馆,见见那个奇怪的老板娘,也许实地走一圈,姥爷就能发现有用的线索,给咱们一些提示。
而且我还可以算卦呢,等找到线索了,有一些眉目了,这样有的放矢算一卦,你这落头民的问题肯定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