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故事渐渐成了型,但这毕竟是我编出来的故事,并不能以此作为追查根源的证据。
眼看着天越来越亮,十八也从我脚边消失无踪,再想追踪鬼魂也不可能追得到了,我便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大宅。
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晚上洗手池冒黑水的事情,进屋睡了一大觉,一直到老姨喊我吃午饭,我才揉着眼睛坐起来。
郝老大他们没在家,据老姨说是去了县公安局,好像要看一下尸检结果,还要处理一下丧仪相关的事情。
吃过午饭,我开始在村子里到处转转,看见哪里有老人纳凉唠嗑,我就过去凑个热闹聊两句,想看看这些老人有没有谁记得村子里失踪过10岁左右的小女孩,或者谁清楚最近半年里旧教堂发没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走了一圈,也问了一圈,老头老太太没少遇到,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溜达着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我又看见一个老头,他有一对豹子眼,两个嘴角向下撇,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我停下来朝老头微笑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声招呼说:“大爷,您好,能跟您打听点事儿吗?”
“打听啥事啊?”老头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问道。
“我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村里以前有没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失踪,或者淹死在湖里。”我问。
老头皱着眉对着我上下一顿打量,然后没好气地问:“你谁啊?打听这事干啥?吃饱撑的?”
我心里呵呵暗笑,这老头的脾气还真符合他的面相,难怪村里别家老头老太太都拉帮结伙,就他老哥一个没人愿意搭理,想来肯定是脾气太臭,被孤立了。
不过我并没有在意,反而觉得像他这样性格孤僻的老人,没准更能知道一些村里人不太在意的事情。
“我是老郝家的亲戚,这不是郝娟出事了嘛,我是过来帮忙找人的。”我简单说明了一下。
老头听后不屑地哼了一声,吧嗒着嘴嘟囔说:“人倒是找到了,麻烦事也跟着惹出来了,昨天一群人在我家闹了大半宿,非要把镜湖的水给抽干了,这就是作死!”
气呼呼地缓了两口气,老头继续瞪着一对豹子眼怒道:“这帮人,就是闲的,靠山靠水赚到点钱了,就开始折腾。有人死了,那就弄清楚人是咋死的,把水抽干了能有啥用?那水要是抽干了,不就把村里的风水给破坏了嘛,根本啥都不懂。”
“呦,您老懂风水?”我听到这话眼前顿时一亮。
老头看了我一眼,问:“啥意思?你也懂?”
“是啊,风水,算卦,都略知一二,郝娟的尸体就是我算卦算出来的。”我说。
“哦?”老头也同样两眼放光,嘴角拉平了一些,显然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
“说起这风水,我早年间是有过一些研究的。”老头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茬,侃侃而谈道:“白马峰就是一条白龙,这白龙的生气会从山上吹下来,然后来到镜湖这里就被截住。所以祖宗们在这里建了村子,吸纳白马峰的龙气,这村子才能发展起来。”
“对,这就叫藏风纳气。生气遇镜湖则止,又被周围的高山收拢。有一说一,村子风水确实非常好,按说这样的好风水不太可能出鬼魂的。”我半是回应,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头听见我说鬼魂,似乎来了兴趣,转了个身面对着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怎么相信鬼了,你说说,关于鬼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见天色还早,于是耐着性子把昨天到村里,湖边见到小女孩,再到算卦找人,晚上水池冒水,又一路追到教堂空地的经过,详详细细跟老头说了一遍。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头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还会点两下头。
等我全部讲完了,他便抬起头,向上翻着眼睛,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