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看了眼。
是安欣。
高启兰抓着朱慧茹胳膊,强撑起了身子:“我、我没事。”
可是尚未等她腰直起来。
突然一阵眩晕。
整个身子就向前扎了下去。
好在安欣眼疾手快。
否则此时的高启兰就得以狼狈收场了。
“怎么搞得,居然喝成这样。”安欣责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
朱慧茹解释:“也不怪兰姐啦,要怪就怪曹斌那家伙,没安好心。”
“慧茹!”
高启兰想要阻止,但朱慧茹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地说道:“兰姐今天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本来他们斌建集团接了工程都是分包出去的,这包给谁都是包,凭什么到咱们这了,就非得喝上满满一壶的白酒?”
“满满一壶白酒?”安欣听完都愣住了。
“可不是么,不光逼着兰姐喝了一壶白酒,他还想要沾兰姐的便宜,最后被兰姐给拒绝了。”朱慧茹气呼呼地说道。
安欣听完。
一双浓眉已经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而这时的高启兰。
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醉晕过去了。
他四下看了眼,只得问朱慧茹:“小兰现在住哪你知道吗?”
朱慧茹忙说:“知道,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小区。”
“行,那你先照顾下她,我去开车,然后送你们回去。”
——
车上。
朱慧茹将高启兰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扭过头看向窗外。
片刻后。
耳畔传来了安欣的声音:“听你口音,应该不是京海人吧?”
回过神的朱慧茹,笑着回道:“嗯,我是哈市的。”
“哈市?”
安欣微微一愣:“那离我们这里可有一段距离啊。”
朱慧茹说:“还好啦,坐飞机的话,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那你怎么会来这边的,我的意思是,小兰好像没去过北方吧?”
面对安欣的好奇,朱慧茹说:“我和兰姐是在非洲认识的,当时我得了疟疾,刚巧是兰姐救的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安欣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朱慧茹好奇地问:“那你呢,是兰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我们只是、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安欣笑着解释了一声。
但心里。
仿佛有一根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下,有点莫名地难受。
——
某别墅门口时。
安欣帮朱慧茹把高启兰扶下车后,犹豫着问:“你一个人……能行吗?”
朱慧茹笑着回道:“没事,我能行的。”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安欣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了朱慧茹的口袋里,然后目送两人进了屋。
屋内。
朱慧茹将高启兰扶到沙发上以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就当她正四下找杯子想要喝口水时。
身后突然传来了个慵懒的声音:“找杯子不会去厨房找啊,真是笨死了。”
“哦,在厨房啊。”
一开始朱慧茹还没反应过来。
可等她回过味来以后。
猛地一回头。
就见高启兰已经坐在沙发上伸懒腰了。
“兰姐,你、你醒啦?”
高启兰翻了个白眼:“一杯白酒而已,你真以为你兰姐酒量这么差啊。”
“那你刚才……”朱慧茹张着小嘴,一脸愕然。
高启兰懒得再解释,而是说道:“明天你记着点,上午一到公司,就和法务一起拟定下咱们跟斌建集团的合同。”
“那兰姐,我们问他们要哪个项目啊?”朱慧茹问。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莽村整体搬迁改造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