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老王,你看到谁了?”
姜乾灵也向路口看了看。
当看到那个银发男子穿着哪都通快递公司的制服时,她的脸色,就像昨晚看到白衫男人时那样惊愕。
“他、他怎么穿着快递员的衣服……”
“你认识他?”
姜乾灵没有参加过龙虎山的“罗天大醮”,按理说应该不认识那个人才是,然而……
她到底通过母亲姬家,结识过异人圈的多少男人?
“嗯,认识。老王,你下车把他请过来吧,他是我一个亲戚的朋友。”姜乾灵拍拍王也的肩膀,示意他下车去拦银发男子及其同伴。
“一个亲戚的朋友?”王也不屑地撇嘴,“直接说是你自己的朋友不就得了?”
姜乾灵连连摇头:“你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像昨晚那个王震球,作为男闺蜜、跟你同一个房间的关系?”
“……”
姜乾灵不知道他还记着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一时间语塞。
待两人再看向路口时,发现银发男子和他的两个同伴早就不见了。
“都怪你,突然发什么脾气?”姜乾灵不满道。
王也喝着一瓶矿泉水,不做回应。
车子开到南漳区的清静药庐门口。
刚进家门,姜乾灵和王也就受到了边牧“烤鱼”的热情迎接,“烤鱼”激动得尾巴都快摇断了。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一天,“烤鱼”都没看到这两个人,一只狗在家饥饿又害怕。现在好不容把两人盼回来了,它恨不得整只狗头都贴在王也腿上,实在太有安全感了!
姜乾灵给它开了一个牛肉罐头,看着它狼吞虎咽,突然问:“家里……有什么异常么?”
“烤鱼”的动作停住了,黑豆般的一双眼睛带着迟疑和惊恐。
王也察觉到“烤鱼”的异常,但是为了照顾两人一狗的情绪,他只能故作轻松道:“老姜,你怎么刚回家就吓唬‘烤鱼’?这幢房子里到处是你的符箓,明明是固若金汤……”
他话还没说完,“烤鱼”就从自己的小窝里叼来了一个东西,小心翼翼放到了王也面前。
那是一枚扳指。准确来说,是马仙洪戴过的扳指!
某一天,某个地方的某个人,忽然感到一阵无以名状的幻象与恐惧,仿佛从脑海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沙暴一样密集的白色蝴蝶群迎面袭来,甚至能感受到蝶翼扇动的气流、触角肢足刮过皮肤的痒感。
这些昆虫旋舞着上升,又在高空中消失不见。
青年愕然抬头,发现天边的云絮没有挪动分毫,自己正孤身站在抽芽的树蔓中。
没有一丝风。
“刚才的,是幻觉?”
似乎被蝴蝶群包围的青年,此刻,正突兀地站在藏式商业街中央。
“嘶……”手背上,一个针尖大的伤口,像被昆虫锋利的口器刺透了一样。
青年四下张望,发现香格里拉的初夏平静如常:街道上熙熙攘攘,鎏金穹顶交相辉映,绒线般的格桑在街角盛放。
——这,是什么幻术?
他唯独没有发现隐藏的微型摄像机。
它们与玉龙雪山深处的设备相连,可以将街景投到闭路屏幕上。
玉龙雪山之巅,积雪常年不融不消,植被都被一片苍白压制着。
喀斯特地貌形成了沟壑万千,也让“某些东西”得以掩藏。那是一种银色金属制的半地面建筑,相互接驳的小房子如同剔透的冰粒。
但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却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监狱。
验证过瞳纹之后,相互咬合的金属门开启。
身穿白色实验衣褂的小个子少年,拿着一个肮脏的档案袋,走到神色淡漠的女人面前:“师姐,熙树她……在si刑名单里。”
听到“si刑”二字,女人眼底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