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禹楼的东家,就是广平侯的女儿。”说话之人看向站在门口的广平侯,刻意压低了声音。
“啊?那他现在是要……”
广平侯走到凤禹楼的门口,此时,他身后的护卫才匆匆赶至。大约十人左右,一字排开站在他的身后。而正当他端详着眼前的凤禹楼时,嬴冉已经带着舞乐和一队人马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碰巧就遇到了广平侯。
“侯爷,你来的正好,晚辈还有一些事情想向侯爷请教呢。”嬴冉神色凝滞片刻,继而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站在广平侯的面前,明明只是十四岁的少年,此时看起来却隐隐要比广平侯高出一截。两人身形上旗鼓相当,但气场上显然是广平侯弱势了些许。
而广平侯也看着他,从他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了当年应子初的影子。
没错,就是应子初。
毕竟是父子,两人的样子实在太过相像。
当年广平侯也是信任过应子初的,否则绝无可能将他留在自己的侯府之内,可谁知道后来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好好听他夫人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应子初带进
来。
引狼入室的事情,做过一次就够了。
广平侯神色本来还有几分紧张之色,听到嬴冉这么一说,当即笑了起来,“那是自然,你也算是本王的贤侄,况且日后还要继承你的父亲一统四国。虽然殿下称呼本王为前辈,可本王日后却还要仰仗殿下你呢。”
嬴冉心里一松,视线落在了后方侍卫所抬的那些箱子里。
“我是真的把侯爷当成叔叔来看的,可是郡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家店应该是郡主开的吧?”
广平侯微微一怔,无奈点头。
不承认是不可能的,嬴冉既然有此一行,那自然是已经将证据全都拿捏在手。否则在广平侯的面前说出他这番话,岂不是留下污蔑他人的诟病?
“既然如此,那郡主又怎么会在这里私造兵器?”嬴冉的神色渐渐变得幽深无比,“私造兵器在黎国可不算是什么小罪。”
广平侯神色越发尴尬。
嬴冉这是打算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然而他还不能发作,他这样的阅历的人,若是在小辈面前无法稳住阵脚,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此事兴许可能有些误会,小女不在,待她来了我自会
询问清楚。”
嬴冉也不打算步步紧逼,对他来说,他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将齐嫣赶出黎宫,而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对广平侯始终不能做得太过分。
于是嬴冉豁然开朗,客气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侯爷对此事多多上心了,毕竟这是在黎国,待郡主来了,侯爷自可以将她带回去好好询问一番,相信侯爷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明是嬴冉搞的鬼,可广平侯却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他还必须感激于嬴冉的大度,没有在此事追究下去。
广平侯面色难堪,咬牙应了一声,“是,劳烦殿下了。”
“至于这些兵器,可就充公了。”
“那是自然。”
嬴冉满意地笑了笑,又故作客气地询问寒暄了一句,最后将几箱兵器统统带离。至于刘青的死,他并不是不想追究,而是追究下去终究没有太大的作用。
刘青死于雀楼,真要查下去的话,势必会受到阻挠。
而这几箱兵器早已够广平侯焦头烂额一阵子了,他再次施压只会把人逼急。狗急了都会跳墙呢,更别说是整个齐国目前为止最高的掌
权者广平侯了。
他在齐国几乎可以算是只手遮天,当年若非四国联合,奈何他齐国再强也毫无作用,否则以广平侯的野心,怎么可能甘心俯首称臣?
舞乐一路跟着嬴冉,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齐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