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别院之内再无楚邑的踪迹,原先几乎还能听到的啼哭声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归于平静。
嬴景初发现地并不及时,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到了第二日,他就几乎在别院之中看不到楚文玉这个人了。
楚文玉是昨夜离开的,他一个人将邑儿给抱了出去,甚至这其中都不敢假手于人。他去了哪里,没有任何人知道。
仿佛偌大的别院之中,就剩下了嬴景初一人。他感觉到周遭安静的诡异,故而便起身在院外走了走。这一走,倒真的感觉所谓的别院之内空空荡荡。仿佛秋日将近,院中竟是一地的落叶都无人清扫。
嬴景初下意识地朝着楚文玉的房间走,到了门口之后,他微微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妥地张望片刻。果然,楚文玉的房门大开,而里头的楚邑也已经被他送走。
此事是嬴景初始料未及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文玉竟然在昨夜已经把楚邑给送了出去……
这样看来的话,如今楚邑的情况实在过于危险了。
正在门口之际,楚文玉却带着一脸的疲惫回来了。昨夜的宣泄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此时疲态尽显,整个人
黯然神伤。楚文玉低着头回来的,并未看到站在门口的嬴景初,直到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看到突兀的一双鞋子,随后才抬起了头。
脸上顿时挂起了一抹冷笑,“你来做什么?又想打邑儿的主意?嬴景初,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以为这样对待楚邑就是为他好么?”嬴景初懒得跟他争论谁是谁非,当即问道,“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嬴景初双眸幽深地盯视着他,“不说也罢,我自己会去查。”
“你有本事你去查!”
楚文玉也是不甘示弱。
回到房中,嬴景初便开始着手把人安排出来。楚邑若是离开了别院却又在楚都之内,那才是极为危险的,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到楚文玉安置楚邑的所在之处。
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毫无头绪,故而他便吩咐手下,开始监视楚文玉的一举一动。
原本安静平和的别院之内,此时却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格外沉重。每天依旧都有扫不完的树叶,同时也有着散不清的生人气息。
楚文玉几乎每日都要出门,而当他每日出门之时,他总会感觉到自己的背
后有人跟着。
一定是嬴景初。
楚文玉心里愤愤地想着,然而行事也变得越发谨慎起来。若是没有事的话,他几乎都不会出门,而每次他出门的时候,却也没有引开那些监视自己的人,权当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几日过去,楚邑一直都没有消息。
嬴景初还在监视楚文玉,却发现他竟然出奇地沉得住气,不出门,也不去看望楚邑。而自己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每每回来汇报之时,都说楚文玉并未发现他们。
此事一点动静都没有,嬴景初也毫无办法,而在宫中的黎芊荀,却也密切关注此事。一寻到机会,她就出宫去了别院。
嬴景初还在楚文玉的别院里,故而她找起来也并非难事。她来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楚文玉出门。两人十分尴尬,擦肩而过。
黎芊荀自己又何尝想到会有这一天?
楚文玉竟是一眼都没有看她。
两人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无足轻重,连个招呼都懒得施舍。
黎芊荀脚步微顿,仍是深吸一口气,往嬴景初的房间走去。
她一件黑衣斗篷,敲了敲房门之后便推门而入。随后褪下帽子,疑惑地问道,“这些时
日,可有发生什么?”
嬴景初叹了一口气,“楚文玉已经把楚邑送走了,如今楚邑身在何处,估计也就只有楚文玉一个人知道。”
黎芊荀颇为意外,“他真的这么做?”
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