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自是一眼就看出了田贵妃心中的疑虑,只是,田贵妃这般骄傲的性子,叫聂辰十分不爽。
她以为她还是昔日那能够只手遮天的贵妃娘娘吗?
不过是一只被家族抛弃的丧家之犬罢了,聂辰救她,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但却不需要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田贵妃娘娘,在下等你多时了,来,坐下喝杯茶吧!”聂辰指了指他身边的位子,马上便有侍从要带着田贵妃坐过去,然而,田贵妃极其厌恶这些侍从们在自己的身上动手动脚,没来由地生出了脾气,吼道:“拿开你们的脏手,本宫自己会走!”
想来是贵妃娘娘当得久了,到了此时此刻,也难改她“本宫”的自称,聂辰不禁撑着下巴,像看一只耍杂耍的猴子一般看着田贵妃,只看她还能装多久,既然出了那道宫门,身后又无庇护,只怕是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田贵妃定定地看着聂辰,走到桌边,却不坐下,聂辰重复道:“请坐!”面上始终带着一丝从容气度,与田贵妃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奈田贵妃在聂辰的强势下,只得落座,聂辰将茶杯
递给田贵妃,田贵妃却是不接,狐疑地望向聂辰。
一看就知道,田贵妃生性有多谨慎,昔年应该没有少耍这些阴招。
聂辰笑了起来:“我若对你有什么企图或者是想置你于死地,又何必千方百计将你从那座老龙中弄出来?”
田贵妃心道,似乎是这个道理,手指颤抖着抚上茶盏,却到底没有捧起饮下,聂辰也不勉强她,直言道:“这里很安全,想来,你也需要好好调整几日,之后的事情嘛,待接出八殿下,再商议也不迟!”
田贵妃惊了惊,看聂辰的言行,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心中的怀疑不觉又甚了些,再次追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这般帮我?”
“我是谁?”聂辰仰躺了下来,“哈哈”大笑着,挑眉示意侍从道:“来,告诉她,我是谁?”
侍从会意,上前冲聂辰恭敬地拜了拜,“这是我们燕国的国师大人!”
“燕国?”田贵妃更是震惊,“我秦国与你燕国鲜有往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原来她的野心还没有膨胀到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想来,此前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可聂辰并不担心田贵妃会如何,因为,一个走到绝境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正如他聂辰一样!
聂辰回想着他初到南楚时,虽说是楚昭衡将他带回去的,可南楚上上下下,根本鲜有看得上他的,后来,为了自己的权位,聂辰不惜利用沈妍,将她送到了南楚老相王的床榻上去……
对此,聂辰没有丝毫愧疚,成大事又怎能这样婆婆妈妈拖泥带水?
聂辰始终觉得,一个男人若想真的成功,有些手段是必须要用的,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那么多不必要的感情,有的只是利益而已!
不知真的,田贵妃竟从聂辰眼里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竟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眼神,达成了心里共识……
田贵妃没有再追问聂辰什么,她知道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充其量掉下的也是陷阱。
可是,不管是馅饼还是陷阱,都要笑着接受不是吗?
如果还有其他选择的话。
但事实上是没有!
田贵妃似乎也能想到了,聂辰想要从自己的手上拿到什么,田贵妃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因为田贵妃深知,他们若想得
到这样东西,必定要先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推上位,否则一切免谈。
田贵妃想的很简单,不论作出怎样的交换,不管要失去什么,自己都甘愿,因为至少这样,自己还有机会得到!
聂辰将田贵妃安排在栖月楼,让她这几日在栖月楼好好休整,哪里都不要去,因为出了栖月楼的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