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郭家桐被蒙双眼,嗓子已经喊到沙哑,双脚双手反绑。
他已经在这里一天一夜。
那些抓自己的人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没有刑讯逼供也没有打到脑浆都出来的预设。
只是把他扔在这里,中间给他喂点水和苏打饼干。
像是在吊着自己的命,等待谁过来给他最后一个了结。
当周二晚的那个电话之后,他就匆匆回租房带上八万元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潜逃。
不敢坐公共交通,听那人的话,特地去一趟城中村混淆视听,躲监控,准备搭黑巴回粤东的老家。
早他么就不应该答应那人的要求。
在周二晚上,背着人,提前把监控掐了,把刚吃完饭的温时祺拉到个训室。
温时祺不哭,用毛巾包裹自己的双掌,把小屁孩逼到墙边,用双掌去压温时祺吃饱的胃。
毛巾是防止留下施暴的痕迹,小孩的皮肤很容易留痕。
怎知,温时祺只是“哥哥”地叫,手脚挣扎,但没有哭闹。
不够惨,他需要温时祺哭,然后再把温乔喊来福利院。
那人的要求就是这个。
温时祺被压到肚子不舒服,干呕了几次都没有哭。郭家桐只好上手,不敢掐在明显的地方,便用力掐温时祺的胳肢窝。
温时祺瞬间痛得哭出声,嘴里依旧“哥哥”地叫。
不巧,姜萌漏了钥匙回来一趟,坏了好事。接着就是郝浔安而非温乔过来。
失败了,本来还想着可以跟那人谈判,说可以下一次可以再试试,不过就是需要加钱而已。怎知,那人要自己收拾东西潜逃。
“咔哒”一声,郭家桐好像听到铁门打开,感觉自己应该是在码头的集装箱里,是不是有船鸣声。
“我们已经查到‘海哥冰鲜’送货的人是郝景榆,郝景榆要你做什么?他在计划什么?”踏着皮鞋的人边说边用脚,一脚又一脚踢在郭家桐的裤裆上。
正是北风,要不是郝浔安说这个人要留给温乔,北风直接想把这个人剁成一块块扔进海里喂鱼。
虽然现在弄不死他,那也不能让他好受,先给他来个断子绝孙套餐。
这渣滓掐了个训室的监控,没有掐走廊的监控。
估计以为走廊拍不到个训室所以不足为患。
北风听走廊监控,温时祺数次的干呕声和哭叫声简直把他的心都喊碎了。
天宝有一个跟温时祺差不多大的女儿叫淼淼,闲暇时左一个“风叔”右一个“风叔叔”地叫,别提有多可爱了。
一把淼淼代入温时祺当时被施暴的场景,北风的怒意蒙蔽了他的双眼。
“啊啊啊啊……痛痛痛……操……别踢了。”郭家桐扭曲着身体,求饶道。
北风可不管,他已经忍了两天,他要把郭家桐的蛋都要踢爆。
一连过去十几分钟,郭家桐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任何知觉。
“你的老家是在粤东那边的山村吧,家里还有你奶奶、你爸、你妹妹。他们应该挺为你感到骄傲的,无论是考进城里的大学,还有现在对儿童下毒手。”北风点燃一支烟,吐出缕缕。
郭家桐身躯一颤,这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家人!
郭家桐抖着双唇,“别碰我的家人,跟他们没关系。我……我工资低,信用卡欠了点钱,征信出问题会对转编政审有影响。”
“所以……所以我只是按照那个人说的,利用温时祺把温乔引过来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只是要我把温乔引过来福利院而已,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