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哐当”。
什么大物件掉落在地的声音。
站在推拉门边的徐泉恬,依稀听到郝浔安的低沉怒音喊着“温乔……”,难道?
难道他们在吵架?
甚至还动手了?
徐泉恬眼底露出丝丝得意,果真如她所想。
人性本就如此,趋利避害,温乔能用姿色迷住郝浔安一时,但是破鞋混上生活的油盐酱醋,还带着有病的拖油瓶。
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了。
况且,温乔这贱货,除了美色这一商品价值能拿得出手,哪样能配得上郝浔安?
只有她,只有徐泉恬,才配站在郝浔安身边。
等到校庆,她就要让郝浔安明白,正确的人生伴侣。
见徐泉恬一直在门边偷听墙角,罗瑞西面露不悦,“阿姨,连小孩子都知道要尊重他人隐私。”
徐泉恬身子一顿,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看来你爸爸妈妈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豆丁,徐阿姨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哈。”
罗瑞西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阿姨,你可以不用过来,我不是病人不需要你来看,这间病房是我妈妈的病房,我妈妈的主治医生不是你,所以你更不用到这里来。”
徐泉恬感觉有一块大石头砸在自己的脚上,这小孩说话怎么句句夹枪带棒?
再大的热脸也会有冷却的时候,徐泉恬的笑容已经垮下,但回头一想,郝浔安十分重视罗瑞西。
而且罗瑞西现在改口叫郝浔安爸爸了,以后也是要叫自己妈妈的。
想到这,徐泉恬又用力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脸,“豆丁真棒,能辨认不同病人的主治医生。那徐阿姨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徐阿姨过去看看你奶奶,我可是你奶奶的主治医生。”
罗瑞西面不改色,“阿姨你终于想起你的本职工作。”
徐泉恬心里给自己洗脑:这以后是自己的儿子,不能生气。
操着最假的笑容,徐泉恬退出病房。
“哥哥!哥哥!”
温时祺终于等到他的第二架飞机在窗台飞过,激动地用手指指向窗外,叫罗瑞西一起看。
罗瑞西抬头,先摸了摸温时祺的头,表示自己已经收到他的信号。
接着,挪动小屁蛋,和温时祺一起并肩欣赏飞过的飞机。
“弟弟,我们很快就有新的弟弟妹妹了,爸爸妈妈他们在努力。”
让我们追溯下那两声“哐当”。
第一声,是郝浔安放置在床边的手杖,因为床的震动而掉落在地。
第二声,是病床边的柜子上的帆布包给温乔拍下去了。
原因都因为郝浔安的“得寸进尺”。
他把老婆箍住,俯身亲吻,四片唇瓣谁都没有离开过谁。
温乔一样是大脑空白,在夹缝中换气,在郝浔安猛烈浓重的吮吸中,为自己博得呼吸的权利。
静谧的病房,不算宽的病床。
两副滚烫的身体交叠一起,互相传递温度。
渐渐的,郝浔安的丹凤眸中有了意乱的迷朦,他的唇往下滑。
下嘴唇,下巴,侧颌,耳廓,耳垂,耳根,脖颈,锁骨,胸脯上方……
原先的亲吻,也变成啃咬,特别是在锁骨处。
使劲,又欲。
郝浔安的下半身也挤进温乔的双腿之间,下腹隔着裤子在往上顶撞温乔。
温乔也情迷,但在意乱之际,把理智紧急召回主理。
这是在医院,两个儿子在外面,他们刚刚进来是要给郝浔安的脚痛擦药。